妤的脸露出来。
施与淮倒数三二一,开始指导演,指她后面,然后叉腰仰头无声表演“哈哈哈”,接着弯腰低头又表演无声的“哈哈哈”。
最后收个尾,表示没了。
关妤张大嘴。
如果她能开口说,她一定要说一句:这肯定……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这什么鬼表演,什么诡异的具有文学性的故事?而且她总觉得还有点熟悉。
不过就跟个鬼畜表情包似的,压根不叫文学性故事好吗?
她沉默一瞬,心里的吐槽无法言说,突然觉得两个哑巴凑到一起,真的好难受。
她沉默着不说话,施与淮以为她没看懂,嫌弃地叹口气,又表演了一次。
关妤就差没自戳双眼了。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决定就当自己是无辜的,照着施与淮的表演把信息传递下去。
这表演真的是,想捣乱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看她懂了,施与淮大松了口气,坐回去卧榻上不动了。
关妤则是敲响了隔壁程知让的门。
她做着口型说话:程哥,接下来的表演,就要对不起你的眼睛了。
口型做得有点快,程知让没看懂,只是从她略显…悲怆的表情上感觉到,这个表演可能不大正常。
关妤糊里糊涂重复了一次施与淮的表演。
看完后,程知让也陷入了沉思。
“这个,是施与淮传过来的,你没改过?”
关妤点点头,关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一个哑巴一个聋子,两个人对话正正好,只用肢体语言。
“我知道了,”程知让表示了解了,“你……”
“啊啊啊!”关妤突然猛敲两下隔断门,眼睛放光似的,嘴里囫囵不清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我懂了!我懂了!
她激动得上半身都要扑过来了。
程知让往后仰一点,仔细分析她这个行为动作,对于一个失聪的人能不能理解到。
他觉得应该可以,于是伸手道:“你懂了?请再表演一次。”
关妤把隔断门挡住,信心满满地重新表演了一次。
指着导演,然后双手画了个圆圈,躺下去做出上一轮看向“窗外的残月”的动作,然后又起来,指着自己,叉腰开始前仰后翻地狂笑。
笑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
敲到麻袋。
这踏马是个文学性故事?分明就是她刚刚“候场”时候的大笑的场景好不好?
而且她有笑得这么夸张吗?!
关妤两眼升腾起两簇火苗,叉腰看向导演的方向,嘴不停地动,就是没敢发出声音来,奇奇怪怪地表达着自己无声的抗议。
导演偏头假装没看见。
程知让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蹙眉一下,疑惑问到:“要增加这么多?”
刚刚的表演一句话,现在的表演,光是看关妤那快速动作的嘴型,大概就得八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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