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9、第四十九章(第1/3页)  思她如山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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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安有家叫与宁的私人医院。

    顶层的套房里, 夏与唐闭着眼靠坐在沙发上,右手打着点滴,羽毛坐在他左手边,正跟母亲打电话。

    电话那头, 夏至着急地问:“怎么发烧了?”

    夏与唐眼皮轻微颤了一下, 眉心不自觉蹙起来。

    羽毛偷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心疼, 又有点儿想笑, 故作镇定地说:“就……可能吹了点儿冷风, 洗澡的时候水又放得凉了吧!”他身体一向不好, 这样说倒也不奇怪。

    她是真没想到,第一回见到……这样发烧的。

    他起初不愿意来医院, 固执地说:“没事。”

    羽毛给他贴了一张退热贴,本来好了点儿,可过了会儿又烧起来了,羽毛就硬生生把他扯来医院了。

    好在她本来就是个医生, 又跟院长是老熟人了, 交代了一声用什么药,也没人多问。

    倒是程糯糯要走, 赶行程, 临走前想跟她约个饭, 羽毛只能愧疚说自己在医院, 然后就说漏嘴了。

    这家医院是爸爸当初为了哥哥投建的,羽毛曾经待得最久,却也最讨厌的地方,那时候她常常坐在这个沙发上写作业, 上面还有她撒上去的墨水和小刀刻出来的划痕。

    窗外的景色,四季是什么样的,她都熟悉。

    她记得自己常常在这里做噩梦,鼻尖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梦也和医院有关,即便没有梦到哥哥,在梦里,所有和医院有关的东西,都仿佛是哥哥的投射,她常常在梦里哭得喘不过来气,醒了眼眶发红地盯着哥哥看,看到他还好好的,才放心。

    她记得有一回他睡着了,脸色苍白如纸,头安静地偏向一侧,那天阳光充足,光线透过窗口的树叶,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他像是被光埋葬的精灵,仿佛一触碰,就会变成光点消失。

    羽毛很轻很轻地走过去,怕惊扰他,更怕他真的消失,她很缓慢地伸手去触碰他,太过于害怕以至于手都是颤抖的。

    他醒了,侧头轻轻挑眉,叫她的名字:“羽毛……?”

    意思是,你在干嘛?

    羽毛仿佛大梦初醒,既觉得荒唐,又切实觉得难过,她扑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他,撒娇道:“哥哥,我做噩梦了。”

    夏与唐拍了拍她的背,“不……不怕,假,假的。梦到,什,什么了?”

    羽毛没有告诉他实话,只是说:“哥哥,我想跟你睡。”

    哥哥蹙了蹙眉,摇头。

    意思是不行。

    羽毛那时候郁闷得很,大概小朋友总喜欢黏着哥哥姐姐,羽毛也喜欢黏着哥哥,而且有一种越是得不到越想要的心态,已经不能跟爸爸妈妈睡了,就想跟哥哥睡。

    长大一点的时候知道男女有别,就不会再有那种渴望了,直到这一刻,羽毛才又想起来,不免喟叹一句,“哥哥,要不……还是分床睡吧?”

    -

    他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

    “我后悔了,我好想跟他一块儿睡。”羽毛在电话里哀嚎。

    程意安掏掏耳朵,“你够了,你去跟他说啊!”

    “我不能再害他,他再发烧我会愧疚死的。”

    程意安至今还是不可置信,“你俩到底战况有多激烈……”

    羽毛适时打断她,“闭嘴。”

    程意安闷声笑了两声,“你还会不好意思呢!稀奇。”

    脸皮厚着呢!但可惜哥哥身体太弱,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咬咬牙,狠狠心,“算了,一时拥有和长久拥有,我还是权衡得清楚的。”

    程意安:“。”

    说不上俩人谁折磨谁更多一点。

    羽毛挂了电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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