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拜了拜。
刘备笑而不语,看向了诸葛亮,诸葛亮对刘备微微点头示意还礼,说道:“前方探子来报,曹军已在许昌城外大营集结,不算民伕,约有两万。我已获主公应允,三日之后,你与子龙将军准备完毕,从城北出发,依计而行。可有疑惑?”
阿呆和赵云起身拱手,一个道:“但依兄长吩咐。”一个说:“遵命。”
“事关紧要,你且将计策再复述一遍与主公和我,确保万无一失。”诸葛亮正色对阿呆道,并示意二人坐下。
阿呆说:“我与赵将军等共四人从新野出发,沿路北上,五日内到达博望,再由博望继续北上,日行二十里,如此行的一百里,进了豫州地界后,将那马车卸了,我等骑上马设伏沿途袭扰,且战且退,若见了夏侯惇,只管出言侮辱,引他一路追赶,直至博望坡方休。待见得博望坡火光闪现,我们再杀回敌军阵中。”
三人见他说得清楚明白,缓缓点头赞许,待他说完,诸葛亮笑道:“复述的九分,却漏了最后一句。”
阿呆一愣,微微一想,拱手说道:“则此战必胜。”
刘备、诸葛亮听他此言,都是会心一笑,倒是赵云仍旧面目如常,喜怒不形于色。
“还是一事,你二位须得谨记。沿途需有十日左右,子龙将军一路装扮,白天只得在马车中,你等切不可与他说话,一旦出声便即泄露。男女有别,也不可上车同处,切勿让那曹军细作怀疑。子龙若要小解,须得戴上帷帽,我已吩咐人准备妥当,若要大解,则必须在深夜漆黑之时。”
阿呆隐隐觉得好笑,但见刘备、诸葛亮二人神色严肃,却自不敢发笑,只得拱手答应:“谨记兄长吩咐。”赵云又是如刚才那般拱手回道:“遵命。”
阿呆与赵云相处几日,暗自里觉得此人处惊不乱、遇事沉着,箭术枪法、临敌布阵均是一流,然而平日里却不似关张二人那般将神色写于脸上,素来遇见谁都是同一副表情,当真可敬可畏,与诸葛亮颇似一路性子。
他与赵云领了命,一同退出了大帐,临分别前,赵云对阿呆深躬一礼,惊得阿呆赶紧深躬回礼。只听赵云说:“小兄弟,你武艺出神,但临敌却无经验。此战事关新野安危,极其重要,末将此次领命与你同行,还望小兄弟多多照拂。”
阿呆见他谦恭至极,心里更加敬佩,回道:“在下依将军吩咐行事。”
两人又是正礼相待,便各自分别准备。
阿呆回得屋内,他本身从隆中过来就没什么行李细软,只是黄月英给他备的几件衣物,因此也没什么物件可以收拾,倒是心里不停预想着这战场上究竟是何种样子。
半日无事,一晃而过,用完夜食,明月当空,阿呆便又来到了黄月英和阿祺的院子里。他怕黄月英又拿他说笑,进院子的时候蹑手蹑脚,便如昨晚,在院中树下准备席地打坐,虽然心里惦记着阿祺,却也不敢出声。
正自准备闭目运气,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定睛一看当即心头一震,正是阿祺。他赶紧起身,仍是不敢出声,待阿祺走进,看她手里正捧着那件袍子,轻声问道:“阿祺,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待在屋子里?”
阿祺将袍子给阿呆披上,微微低头道:“吃过夜食便在等你过来,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阿呆心里说不出的欣喜,问道:“咱们轻点声,给阿嫂听见,又要取笑于我了。”
阿祺一听他提到了黄月英,头更低了,说道:“黄夫人用过夜食便走了。她说大战将至,需要帮诸葛先生好好准备,说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近几日便搬到诸葛先生那里。她又说…”
阿呆听见黄月英不在,不由地心里一松,大舒一口气,问道:“阿嫂又说什么?”
阿祺说:“夫人说,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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