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膊对冯雁来说习以为常,因为在军营,夏日时节人人如此。</p>
军营之人对这些并不在意,可在书香秀气的书院却有些于理不合。</p>
谢道韫眼见冯雁赤膊走来,不觉有些羞红,但冯雁却毫不知情。</p>
进入房间,拽起还在睡懒觉的麴瞻,二人随同王蕴再次走向明德堂。</p>
“叔仁兄真是精神可嘉啊,会稽内史,这个官职很高,我观仁兄似乎不屑一顾?竟委身求学!”冯雁好笑地看着一旁的国丈大人调侃道。</p>
“呵呵,区区官职有何留恋之处?会稽内史只是闲差罢了,老夫真正的官职是浙东五郡都督,管辖晋陵郡、吴郡、吴兴郡、义兴郡、会稽郡,五郡之军务,另兼镇军将军、散骑常侍!”王蕴不屑道。</p>
“什么?管辖五郡之军务?那……那谢玄将军……”冯雁结结巴巴,听了王蕴的话,真被惊住了。</p>
“幼度镇守京口之后乃是吾之属将也!”王蕴自得地笑着。</p>
“谢将军是你的属下,我是谢将军的属下,那叔仁兄岂不是……岂不是……”冯雁更加语无伦次。</p>
“属下之属下也!哈哈……”王蕴得意地瞟了一眼冯雁,见冯雁脸色通红,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p>
一直以来,冯雁都是与王蕴称兄道弟,也一直认为两人是忘年之交,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是自己上司的上司。</p>
“他奶奶的,这家伙相当于军区司令了,那就是首长喽!自己在他眼里岂不是“小鬼”一个?”冯雁一脸古怪之色,一会青一会白。</p>
冯雁尴尬了一阵子,没好气道:“叔仁兄,虽说你是我的上级,但是你如果拿架子的话,咱们就不是兄弟了!”</p>
“嘿嘿,冯小兄此言有失公道,老夫连官位都未曾提起,何来架子一说?你何时见老夫端着官腔了?”王蕴戏谑道。</p>
“这……倒也没有,嘿嘿,够意思!”冯雁不由翘起大拇指,同时内心真心佩服这位长辈,不仅毫无官架,而且超级平易近人,嬉笑怒骂全凭己心,这种境界才是真正的超凡脱俗。</p>
冯雁本想认认真真的深施一礼,但想想如此而为倒显得做作了。</p>
一只手搭在王蕴的肩膀,嬉笑道:</p>
“老哥,冯小子就喜欢你这种深藏不漏而且超脱凡尘的长辈,明日去了商铺,我免费送你十斗酒!”</p>
“小兄可是当真?”王蕴眼睛一亮顿时喜形于色。</p>
“那必须得!”</p>
“好兄弟!”王蕴怒赞,跟冯雁在一起久了,王蕴不知不觉间学会了很多现代词汇。</p>
“师傅,这样做买卖可是亏了!”麴瞻忽然插了一句。</p>
“乱讲话!小心为师揍你屁股!”</p>
三人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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