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弹
奏完毕,又上来几名歌姬轻启红唇,娥眉舒展,亢音高歌。
接着又是一名舞伎进行独舞表演,只见这名舞伎踏着摆在地上的鼓面跳起《盘鼓舞》:时而将身体绕成环形,身姿轻盈地踩着鼓面起舞;时而又扬起双袖,前足踏鼓、后足离鼓,呈飞鸟翱翔的跳跃状,舞姿颇为独特!紧跟着,几名舞伎同时上台与原先舞伎排成一行,时而呈群鸟飞翔、时而似游蛇起舞、时而又摆动双臂上下浮动、时而双掌合十扭动腰肢……
“妙!实在是妙啊。”
“《盘鼓舞》自汉以来,能跳的如此别致优美,当属我朝啊!”
“确实如此,还是我朝更甚以往。”……
周围官员包括孝武帝司马曜都看的如痴如醉,不时有人盛赞出声。而冯雁更是感觉大饱眼福,心中感叹:“还是古人会玩啊!”
舞蹈结束,人群中爆发出猛烈的喝彩声,众官员不再顾忌体面,均大呼小叫起来,甚为热闹。司马曜在阁中看众人兴致颇高,不由面现得意之色,笑呵呵地满意点头,同时朝白衣公子投去赞赏的眼神。而后者也看见了皇帝的赞许之色,急忙起身附和。
此时,又一名天姿灵秀,意气高洁的女子走入亭台,人群中顿时一阵躁动。
“柳婵娘子?”冯雁惊呼一声,没想到若彤美女也来到了宫中。谢琰与谢玄同时听到了冯雁的惊呼,纷纷侧目看来。
“冯无始,你认识柳婵娘子?”谢玄疑问道。
“堂兄,无始贤弟在花会那日与我同登柳婵娘子的龙船一起饮酒作乐,怎能不认识?”谢琰笑嘻嘻解惑道。
“哦……”谢玄恍然记起,谢琰曾经说过一句。
“重阳登高祈福……秋游林园赏菊……佩插茱萸红果……贺我晋廷兴旺……”柳婵手抚琴弦悠悠唱来。冯雁仔细一听,竟是麴瞻谱写的那个调子,只不过歌词换成了庆贺之词,节奏比原曲略快,充满欢快之感……
一曲唱罢,众人纷纷叫好:
“妙!甚妙!柳婵娘子的歌声真乃天籁之音。”
“柳婵娘子唱的绝妙!”……
“好!”冯雁也禁不住鼓掌叫好。
柳婵听到鼓掌声抬眼望去,一看竟是冯小郎!遂及莞尔一笑,朝冯雁处点了点头。
看到此景,谢琰立即笑得咧开了嘴,喜形于色道:“你们看到没?柳婵娘子正朝我微笑呢!”
“非也,应是朝老夫微笑。”旁边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反驳道。谢琰正要辩解,看到父亲谢安不悦的眼神,只好怏怏不快的闭上了嘴。
紧接着,在众人的高声呐喊下,柳婵又唱了一曲: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
“喔唷,神了!自己唱的曲子竟被若彤美女学去了,而且连歌词也未作改动!”冯雁心底惊呼。
“曲风甚为独特啊!犹在思念情人。”谢安在前面似有所感的轻轻颔首,手掌也随着调子轻拍几案。旁边的一些年长官员同样如此,手捋着胡须不住点头。
司马曜此时前倾身子,耳朵稍转向外也在细细听着这首曲子。
而年纪较轻的男女,则满目春风、饱含深情,一动不动地扎耳聆听着,生怕错过一个音符。至于那些经历过风月而又正处思浓之情的成熟男女,更是双目红润,情愫竞现。
冯雁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那位坐在谢玄旁边的年长女子正用汗巾擦拭着两行热泪。
“想来怕是触及心事了。”
再次看向别处,突然,感觉到一抹冰冷的眼神射来,展目望去,竟是那个白衣公子有些醋意的正看向自己,目光中闪耀着阴霾之色。冯雁毫不客气的竖起了中指,同时嘴巴撅起:“go to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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