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看着羯族人靠近,冯雁和李力同时命令道。骑兵队射出的二百支箭矢与退下来弓箭队员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向了冲过来的羯人骑兵。
春苗与其他十几名小郎中,哪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吓得躲在王桂身后,面如白纸,冷汗直冒。看了看身后的人,王桂叮嘱众人后退一些,转身仔细看了看战斗形势,下命令道:“骑兵队出击!” 说完自己也轮着乌铁大锤冲向了羯族骑兵。两翼骑兵得令后收起弓箭也快速冲了过去。
上次白虎岭跑回来以后,头人就派人四处打听攻击他们的队伍到底来自何方?后来才查明是占据白云寨的土匪,据说还攻打过不远处的大陵寨,不过用的都是些下药投毒的下作手段,头人听说后颇为不齿。可如今一交手,却让他大吃一惊,这些白云寨骑兵战力相当强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对手竟然是久经战阵的原南晋北伐军。
冯雁在几次战斗后长了不少心眼,三娘给的软甲修补加厚后穿在了身上,膝盖和肘部套上了皮毛做的护膝护肘,手腕处也绑上了铁质护腕,可惜现在还没有明代的锁子甲或者是在坚厚的绵布料上镶嵌有铁片,并用铜钉固定的清朝绵甲,如果有的话,冯雁恨不得全部披在身上。
混战的队伍中,冯雁策马挥刀奋力拼杀着,刚砍倒一名敌人,突然一名身材高大的羯人手拿砍刀从左侧猛劈了过来,冯雁抬刀用力阻挡,顿时一股大力传来震得手臂酸麻,冯雁暗惊:这蛮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双方交手了几个回合,冯雁丝毫占不到便宜,最后,还是质地坚硬的龙纹刀在一个碰撞后发挥了作用,把这名羯人的砍刀折成了两半,这羯人反应倒也灵敏,一看兵器被毁,从没有马镫的战马上一个跳跃扑向了冯雁,猝不及防下,冯雁被带到了马下,龙纹刀也脱手而出!两人在地下互相翻滚着扭打在一处,冯雁本身也是七尺多近八尺的身高,可与这名羯人相比还是矮了半头,身材高大确实占有优势,几个翻滚后冯雁被对手压在了身下,一拳打在了鼻腔左侧,两股温热的鼻血顿时漫流而出。自从在山寨比武,冯雁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时气急鼻血冒的更多了,这名羯人狞笑地看着压在身下的这名白面娃娃,竟然张开嘴巴咬向了冯雁的脖颈,一股嘴里的恶臭传来,好悬没把冯雁给熏翻了过去。电光闪动之间,蓦然想起从老伙计那里取来藏在腰间的弹射刀,用头对着伸过来的臭嘴猛然一顶,乘羯人麻痛之际,腾出一只手,抽出刀子按动弹簧,猛地刺入了这名羯人的腰肋!
郭飞、郭胜兄弟俩不知何时汇战到了一处,二人并行骑马互相掩护着不断左扎有刺,面前的敌人纷纷挑落马下;李力的长柄宽刀如流光飞转般划出道道光环,所到之处鲜血迸溅;马义在两名长矛手的掩护下不断搭弓射箭,箭箭夺命;步兵队主李贵也拿着比别人大一号的砍刀不停挥舞着;张大壮还是一副志在报仇的嘴脸,疯狂地砍杀着;王教头的乌铁大锤更是上下舞动,忽忽带风,面前的敌人不是脑浆崩裂,就是口吐鲜血,有的甚至连人带马被抡翻在地。
艰难得推开身上的尸体,那名羯人除了腰肋处,脖子、口腔也被冯雁捅了好几下,此刻脸上、身上全是鲜血。冯雁站起身看着依然瞪着双眼的丑恶面孔,又使劲补了几脚才出了这口恶气!
周围羯族骑兵已经不多了,捡起龙纹刀,冯雁翻身上马继续杀向羯人的步卒。此时关七正带着一队骑兵在人群里苦战,手中双刀不断劈砍着。冯雁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关上阵,没想到这个副队主用的还是双刀,竟然不用手牵马绳,也能自如地控制坐骑,双刀挥动之间,地面的羯人步卒惨呼声迭起,“嘿!这个老关有几下啊!怪不得一直是骑兵队的教头,冯雁心中怒赞。
周围的羯人实在太多了,羯人骑兵死伤虽多,可步卒却没受影响,人数也是白云寨步兵的两倍,白云寨的步兵只能依靠战阵苦苦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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