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丝毫没有自觉,因为她压根就没关注盛北寒的脸色,把手上的血在他的衣服上蹭干净后,又从他怀里拽了一块锦帕,将蛇胆包起来,顺手又把簪子拿走了。
“王爷,你这根簪子不错,这么尖锐肯定一击致命,就送给我防身。”
她说完就要溜,盛北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臭着脸瞪她,“苏云落,你把本王的衣服糟蹋成这样,就打算走了吗?”
“糟蹋成什么样了?”苏云落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凑在他衣袖上仔细看了两眼。
“王爷,你这衣服是黑的,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她微微弯着腰,略显宽松的衣服本来就没穿好,朝着他靠近时,领口敞开,一片雪白全都展露在他面前,还能清晰的看到她里面穿的淡黄色小衣……
盛北寒青着脸,提着她的后衣领让她站直了身体。
“你自己没衣服穿吗?有本事杀蛇,舍不得糟蹋你自己的衣服?”
再看她一眼,盛北寒的火气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你看你穿的什么样子,堂堂王妃,衣衫不整的到处走,你礼仪都学到狗身上了?”
苏云落把自己打量了一眼,看着光光的脚趾,好像是有些不礼貌。
但她不服气,凭什么他又居高临下的教训自己?
“我抓了蛇就来找你评理了,我怕晚了,你又说我在狡辩,所以就匆匆忙忙的来了,再说这件事也得怪你。”
苏云落撇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堂堂王爷连自己府上的下人都管不好,就会欺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手无缚鸡之力?
刚才徒手抓蛇,又杀蛇的人是谁?
小狗吗?
盛北寒更气了,伸手捏住她的脸蛋,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啊,疼疼疼……”
苏云落疼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盛北寒一点也没松手,这点装疼的雕虫小技完全不值得他注意。
“苏云落,你这脸皮是城墙做的,厚的都要成精了。”
“王爷,我的脸皮怎么厚了,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云落吸了一口气,大声道,“王爷刚给了管家之权,现在又不让人说实话了是吗?那我还管什么人,不管了,王爷自己管。”
“苏云落,谁家王妃敢管到王爷的头上,本王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盛北寒声音凶狠,手捏的更狠。
苏云落实在太疼了,拿着簪子就要去扎他的手,盛北寒眼疾手快的放开。
“你敢对本王行凶?”
迎上他瞪圆的眼睛,苏云落揉着脸哼了一声,“王爷先行凶的,我只是出于自保,这是合情合理的。”
“诡辩!”
“你才诡辩。”
苏云落哼了一声,拿着簪子和蛇胆就要走。
反正气也出了,她也该走了,再跟他辩解这种无聊的问题,她的心肝都要被气的爆炸。
“你站住!”
盛北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云落没好气的回头,“干嘛?”
话音刚落,一件披风直接蒙住了她的脸。
紧接着,她整个人连头带脚全都被包了起来,然后身子忽然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盛北寒,你又干嘛?”
苏云落看不见,心里有些慌,生怕盛北寒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腿虽然能勉强走路,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闭嘴,你这幅衣衫不整又披发赤足的模样从书房里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把你怎么了呢!”
盛北寒的声音冷漠,却透着一抹说不出的别扭。
苏云落想动一下,却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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