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未有多时,衣衫不整的统领踉踉跄跄的推开了门,打着酒嗝说道:“兄弟们,不要说当头儿的不够意思,里面这个小娘皮老子也赏给你们了,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待会一起与她算钱,算是老子犒赏你们的!”
周围人一阵欢呼之声,那几个副将已经开始往门口涌,你拉我扯的,几乎又要打起来。统领一见如此,直接飞起一脚,将靠近他的一个人拦腰踢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怒斥道:“你们这群狗 日的,老子不是说了,排好队一个一个上,都有肉吃,别他妈跟他妈的一群恶狗似的!”
他一声呵斥,几个副将立时不敢再抢,直接在门口猜拳决定谁先来,没一会就决出了胜负,第一个人满心欢喜的冲进了屋里,然后屋中立时又响起了清倌人痛苦的哭喊声,如同杜鹃啼血一般,直冲云霄。
城外,黑漆漆的荒野之中,一个文生样貌的人从一处枯草堆中钻了出来,他浑身是伤步履蹒跚,但还是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向着远处的一片灯火走去。
临近了那一片营房,马上就有人呼哨警示,然后一队人冲了出来,当头一个一枪将文生砸到在地,然后掉转枪头,就要将他刺死。文生急忙大喊一声:“将军,我是来献城的!”
“住手!”人群之中一个人喝了一声,那个举枪的兵丁立时停下了手,领头的队长走到走到趴在地上的文生面前,低声问道:“就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还能献城?”
文生勉强抬头,想要看清说话人的脸,却被一脚踩在了头上,将他的脸压进了地里,他伏在地上,大声的嘶吼道:“我刚从城中出来,城里有密道!”
他这一声大喊,踩着他头的队长迟疑了一下,然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知道城里有密道?!”
他虚弱的答道:“我的夫人,被城中守官强抢了去,是她看到书房内的城防图,悄悄告诉我的。我来献城,是就是为了你们能够攻进去,杀了那个狗官,让我和她重聚。”
队长欢喜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将军!只要你能助我们拿下此城,你的功劳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十个八个,将军也会赏赐给你!”
队长拉着文生,径直来到了军中的一个大号的营帐内,与主将禀报了这件事,主将闻之大喜,立刻就差人准备死士,打算趁夜偷偷进城,暗杀城守之后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
文生满心欢喜,领了三百兵士,从他出来时的西城水门暗道再度返回了城里,等到三百兵士在城中悄无声息的列队完毕之后,他指着东面高兴的说道:“城守的府邸就在那里,你们快随我一起去救人!”
说罢,他转身迈步,就要带头先行,但是身后一人却猛地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将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笑道:“小子,你真以为我们是来听你的吩咐的吗?我们此行只为攻破城门,为了不让你碍事,就只能麻烦你先行一步了,我们将军说了,要将你们阖城斩尽,你以为是说笑的吗?安心去,你的小娘子和仇人,很快就都会来找你的。”
说话间,兵士手中的刀已经深深的划过了文生的喉咙,将他的气管和血管全部割断。那文生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颈项见的血泊泊流出,眼神越来越涣散,弥留之际,他似乎看到了白妹盈盈的蹲下,流着眼泪跟他说话。
“邓郎,你从城西的水门暗道离开此地,再也不要回来了,咱们今生注定无缘,唯有来世再聚了。”
三百个兵士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多余看他一眼,大队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西边城门边上,手持短匕,将值夜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放倒。小部分的人,摸到了城中各处,选了一些易燃的地方,将随身携带的火油淋在上面,只待寅时一到,同时举火,大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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