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从外面冲了进来,手中两柄匕首和身上前前后后七八道伤口还在不住滴血。他一进大殿,就尖声高呼道:“圣上可安好?贼子何在?”
张越见他如此,笑着说道:“王中官,宫中火势已稳,没事了。”
王中官见到张越,有些惊讶的说道:“张大人,四处宫门封锁你怎么进来的?这宫中只有逆贼作乱,哪里来的火势?你不知道,司吏房那群杂碎居然跟四皇子里应外合,还攻破并把守了西边宫门,我适才在那边,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了,打开了西门放入羽林军,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这里了。”
他低头一看,冷笑的说道:“四皇子,看来你已经给张大人捉住了,真是好的胆子,居然敢趁夜进宫,意图谋刺...”
“咳!”张越重重的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压低声音说道:“王中官,圣上已经说了,宫中走水,火势已经控制住了。”
王中官这才意会了张越的意思,连忙说道:“是是是,不知道圣上可安好,现在何处?”
孙劭站在屏风边上,轻轻地笑道:“王忠,怎得不认识朕了?”
王中官一听这话,紧忙跪倒在地,口中称道:“圣上万安,臣救驾来迟,还请圣上责罚。”
孙劭笑着摆摆手,“赶紧起来,你这一身伤势,赶紧回去收拾包扎,朕也好去换件衣服。”
王中官磕头谢恩,孙劭这才转回屏风,到内宫换衣服去了。
宫外南门,城门突然被打开,簇拥在城门口的羽林军一拥而上,冲进了皇宫之中,严密的把守着各处,将犯上作乱的两千禁军全部抓了起来。
街角马车之中,艾然看见宫门口的骚动,出声问道:“宫内情况如何了?”
管家在外面欠身答道:“宫门大开,羽林军已经进去,看样子是要平乱的,想来是旧王胜了。”
艾然破口大骂道:“混账!什么新王旧王,你不要命了?赶紧扶我下车,咱们进宫护驾去。”
一番折腾之后,孙劭再度坐在大殿之上时,已经是寅时七刻了,孙秧已经监禁了起来,秘而不发,孙劭则是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金殿之上,等着百官前来朝会。
艾然进宫之后,一路都是通行无阻,但是处处又戒备森严,深知事情真相的他一路目不斜视,径直往当中的金殿走来。踏上台阶之时,还看见了台阶边角上未曾擦拭干净的血迹和新砍出来的刀痕,只是他又如同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到门口,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坐在龙椅上的孙劭,就低下了头等着卯时进殿。
其余的文武百官都接连而至,一个个都是人精一般,肯定都看到了宫中今日不同的氛围,不少人也都已经通过探子知道了一些内情,但是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就恍若没有看见那一道道刀痕火渍,没有闻到空气中未曾散尽的血腥气。
左丞张承今日没有上朝,也没有任何人来传伤病,百官在殿外候着的时候,一个个都在低声细语,揣测这左丞大人今日未见,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在里头。
张越穿着一身崭新的朝服,和孙瑛一同从侧面的宫殿转了出来,一路上有说有笑,毫无君臣之别,看的殿前的众人都一阵阵眼热,加上左丞大人今日未到之事,将整个事情渲染的更加扑朔迷离了。
张越自然是来不及回府更换朝服的,他身上穿的,还是内宫中临时准备的二品文官朝服,朝服底下穿的,还是他的甲胄内衬,就显得身上七凸八拱的,极其不平整。但是一路走来,孙瑛已经三次抬手为他按下肩头的凸起,看的周围人一阵阵的咋舌,但谁又敢拿这件事情来指摘他仪容不整呢。
卯时临近,百官都躬低了身子请太子殿下先行入殿,孙瑛则是笑着说道:“右相大人乃当朝一品,乃是百官之首,该是右相先行。”
艾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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