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去瀚见府,暴乱之事还不会牵扯到他们,但是一旦前去,就会将二人立于众矢之的,若是再出手镇压,就更是麻烦。不管是被暴民伤了,还是被有心人泼了脏水,都会影响到二人之后的仕途,折损国之栋梁。
若是有孙瑛来做,则是非常合适。他身为太子,本身就有监国之务,由他来处理此事,若是做得好,能给百官看一看他的能力。若是做的不好,那就早早从这位子上下来,安心去做一个享福王爷,换个更有能力的人来坐这个位子。
长子如何?立长不立幼这种古训听听也就算了,莫非还能牵绊到朕?谁还不是个皇帝咋了。
孙瑛听到这话,似乎早有腹稿,开口说道:“禀父王,这件事,儿臣觉得并非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瀚见府自古贫瘠,但是一直也没有出过百姓作乱之事,反而是国教一推行,就有人蛊惑作乱,定有蹊跷。”
“我见这苦海教教义,反复提到前世今生。这因果之说,虽然很多道统里都提到过,可是前世孽今世报这种说法,和奏章里提到的无忧之乡,都让儿臣联想到了佛家。如此,而是敢断言,这并非是暴民作乱,而是教义之争。”
孙劭听到他的见识,脸上的表情略微缓和,笑了笑说道:“那如你所见,我们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孙瑛迟疑了一下说道:“儿臣觉得,百姓虽然作乱,但只能驱散,绝对不能伤害他们。我们应该着力于寻找幕后之人,诛灭首恶,就能平复此事。之后再好好安抚百姓,就能重新安定,海晏河清。”
孙劭摇了摇头说道:“答非所问。”突然后站头对张越和李元锦说道,“二位爱卿,瑛儿久居深宫,见识不够,想事难免落不到实处。你们二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此事?说出来让瑛儿学一学。”
张越和李元锦对视一眼,李元锦先是抬了抬眉毛,然后将眼珠往左一瞥,之后重新低头盯着地面。
你说。
张越收到李元锦的回复,有些局促,但还是不说话。
这时候怎么说?一个是现任圣上,一个是下任圣上,莫非你还能教他们做事?
孙瑛看出他的顾虑,微笑的说道:“张大人不必顾虑,有话还请直说。父王的雄才大略孙瑛不敢说学到了多少,但是礼贤下士还是学到了一二。张大人若有高见,还请教我。”
张越迟疑了一下说道:“圣上,殿下,臣确实有些浅见献上,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圣上和殿下不要怪罪。”
孙劭笑道:“废话真的,快说。”
“挖运河。”
此言一出,孙劭嘴角一勾,轻轻微笑,而孙瑛却有些不解的问道:“张大人,这挖运河和百姓作乱有什么关系,此事如何能平复百姓呢?”
张越略微挣了一下思路,开口解释道:“瀚水乃是我国水源根本,由瀚水引出的五条支流和支流分化的水道,遍布全国,所以我国才能山水相宜,物产丰富。”
“而且工部早就沿途测算过瀚水的长度和水位高度,瀚水绵延数万里,河道宽广不见对岸,水位最低的地方也有三十丈之深,最深的地方更是深到无法测算。”
“可瀚水水源如此丰富,为何到了瀚见府就断流了,只在瀚见府西边形成了一片沼泽湿地?其实原因很多年前工部就已经查明了。”
“瀚水表面上看似平缓,实际上底下暗流涌动,户部最早以绳子测算深度的时候,落石入水,瞬间就被底下的暗流冲刷了数丈之远,可见其汹涌之势。也正是因为如此,常年累月的河水冲刷,将无数的砂石泥土全都冲刷到了下游。”
“因此才造成了瀚水末端泥沙淤积,河水变浅河道变宽,将一条诺大的瀚水,慢慢的分化成了无数的小水流,散入了四江府和瀚见府的交界处,形成了一大片的沼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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