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家搬走的那一天是何永国亲手把何况打的死去活来的那一天。
他跪在月儿家的院子里,把上衣扒掉之后,拿着的是月儿爹准备好的长鞭,原本月儿爹要自己动手,但是何永国说什么也不敢,他就这一个儿子,打死了怎么办!
“宴儿,你倒是说句话啊,磔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小舅子。”
何永国冲着裴宴喊道。
江北坐在院子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闻言嗤笑一声:“现在是你认亲戚的时候啊?”
而且他这话听在人家月儿爹耳朵里那不是赤裸裸的找死吗?
没脑子啊,没脑子。
何永国被一个小辈这样说,面红耳赤的:“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不懂,”江北也不恼,只是看着何永国像是看着一条恶犬一样,“自作孽。”
“年轻人,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这狗东西一命了,这个时候你莫要再劝我!”
月儿爹看也不看何永国,只是看着裴宴。
他眼神中带着坚定,握着鞭子的手指都在打颤。
正是两人争执不下得时候,裴宴扯了扯嘴角:“叔,莫要弄脏了你的手。”
裴宴说罢,便后退了一步。
这一举动让何永国父子两个都煞白了脸。
尤其是何况,跪都快要跪不住了,颤抖着往后躲,但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长鞭子。
啪!
“啊!”
便随着一声尖叫,还有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
何永国见状,心疼的往前凑:“儿子!”
“三叔,你还想不想让何况活命?”裴宴没有拦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便让何永国停住了脚步。
只见何永国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眼睛瞪的像个铃铛一样的看着,脚步却像是定了钉子一样扎在了原地。
啪!
啪!
………
何况的惨叫声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爹,救我………救……啊!”
何况背后已经浸出血来了,光裸的后背上已经血迹斑斑。
他嘴角也被自己咬破了。
裴宴上前一步:“叔,剩下的要不然就交给他爹,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月儿爹高抬着鞭子气喘吁吁,闻言看了眼站在一旁腿都打哆嗦的何永国,再看看一脸坦然的裴宴。
“成。”
裴宴微微颔首:“叔,你先去一旁歇歇。”
月儿爹把鞭子丢到何永国怀里,冷哼了一声到一旁坐下。
何况吓坏了,看着拿着鞭子的何永国,嘴里都说不成话。
“这,我………”
何永国拿着这鞭子就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感觉都扎手。
月儿爹悠悠开口:“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换我来!”
“别,我,我来!”
何永国咽了咽唾沫,闭着眼睛把鞭子挥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尖叫声也起来了。
这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何况早就皮开肉绽了,哀嚎声也越来越小。
裴宴老僧入定了一般的坐在原处,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良久,听到身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罢了。”
裴宴起身,对月儿爹拱手:“多谢。”
另一边,何永国把鞭子扔到地上,看着满身是血的何况,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怎么碰他。
月儿爹叹气起身回了屋。
“宴哥,我看这小子这次是长记性了。”
江北凑到他身边,看着那一处父慈子孝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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