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张元再狡辩也不过是枉然。
“张老板,如果你真的看好船运行的生意,大可公平竞争,何必来这些阴损手段!”
江北气急,一想到自己被人算计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公平竞争?”张元嗤笑,“江老板还真是说笑,咱们这镇子本来就那么大,那里容得下两个船运行。”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得做独家。
于是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布匹一撕就碎,枣子发霉,不过用的最拙劣的手段,洒水即可。
只是没想到手下不争气,被人还捉了去。
“裴老板,这件事,张某认栽,张某也不是输不起,你开个价。”
张元说的财大气粗,眼睛看向裴宴。
裴宴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好说,只要船运行的声音你绝不再碰,咱们两家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就此翻篇。”
张元迟疑的看向他:“就这样?”
原以为自己要栽一个大跟头,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解决。
待出了张元的府邸之后,江北忍不住开口:“晏哥,咱们好不容易逮着这张元的把柄,就这么把他放了,太便宜他了。”
按照他来说,要报官,怎么着也得让他进去住几天。
然后再赔偿他们的损失。
“他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只会以牙还牙,”裴宴淡淡开口。
江北点点头:“那晏哥你指望他以德报怨?”
“你觉得呢?”裴宴撇了他一眼,“这张元为了银子不择手段,咱们今天算是捏着他一个把柄,他还能老实点,若是今天惊动官府,等他出来,难免会对咱们进行打击报复。”
江北看着他,片刻之后才开口:“晏哥,你变了。”
裴宴挑眉。
“真的,晏哥,你真的变了,”江北摸摸鼻尖,“以前咱们在外面的时候,你最看不惯这样的人,可是现在你竟然都会忍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船运行的兄弟们能有口饭吃。”
裴宴笑:“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只不过是不屑于与这样的人纠缠。”
“行,晏哥,随你怎么说,”江北咧嘴笑笑,“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张元也立了字据不再打船运行的生意,咱们也可以歇歇了。”
裴宴点点头,不过他面色凝重:“今天张元的话也提醒了我,镇子就这么大,咱们船运行窝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在这里只能勉强糊口罢了。”
要想有个好发展,还是要走出去。
江北郑重的看着他:“晏哥,这事你拿主意就可以了,我听你的。”
裴宴勾唇,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这边刚回船运行,另一边就有人登门造访了。
“二弟妹?快进来坐。”
何川招呼着宗氏进屋。
她把小裴越放进学步车里,这是她这些天想出的法子,小裴越会走路了不假,但是以防他磕着碰着,大多时候都是何川紧跟着,时间短了还好,时间一长必定腰酸。
所以,她累了就把小家伙放在学步车里,不会磕着也不会碰着。
“二弟妹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何川给她倒了杯茶。
今天阳光不错,虽是天已经冷了,单手阳光足,暖洋洋的。
何川没去胭脂坊,而是把家里的被子都拿出来晒了晒,又刚把衣服洗完晾上。
宗氏看着这大院子,还有院子里的衣服,不由得有些羡慕。
只见她叹声气:“大嫂,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啊!”
“啊?”何川一怔,随后微微笑,“你这是怎么了?二弟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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