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是当初是大伯父和大伯娘不顾你的意愿,就和李家强娶强嫁!”
何川字字珠玑,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都传入围观群众的耳朵里。
众人闻言,也纷纷窃窃私语。
何艳顿时慌了,她原本的意思是拿着这婚书,来找何川给她腾地方的,可不是来坑自己爹娘的。
要是让她爹知道了,她不得扒一层皮啊!
“何川,你就是巧言令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当初是不想嫁到李家的。”
何川笑了:“那你不愿意嫁,到底是谁把你绑过去的,我可记得当初姐姐你出嫁的时候,连哭嫁都没有呢。”
哭嫁本来就是这里的习俗,新娘子出嫁,要哭嫁,哭的越厉害就代表这姑娘对娘家不舍,越有孝心,后来慢慢发展的就成了一种惯例。
可是当初何艳出嫁的时候哭不出来,还是几个婶子看不过去,拿了葱来熏得她掉了几滴眼泪。
这件事被何川说了出来,围观的人里面有几个立马就想起来了这件事。
“就是,当时我也在场,这何家大姑娘当时还真没哭出来。”
“我也听说了……”
“……”
眼看着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何艳也就越来越慌张。
这跟她原本的设想可不一样,她想着自己有婚书在手,就算这何川再不愿意,那她也可以拿婚书说事。
就算是打官司,她也不带怕的。
至于裴宴,等到以后他知道了自己的好,还怕收不了他的心嘛!
但是现在局势被何川牵着鼻子走,对她一点也不利。
“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只是……”
“只是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守活寡的命运,即将嫁入李家这个好去处。”何川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呛声道。
这句话确实是当初何艳的内心想法。
要知道当初知道裴宴在外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还是个没有亲娘的。
况且裴宴当年还是被拉出去当兵打仗去了,说不定是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男人。
这样的形象自然是不能与李饶这样的油头小生先相比较的。
谁知道后来见了裴宴,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等再看到李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何川,不管你怎么样的否认,我有婚书在手,就算是打官司,我也是有理的,你现在是不愿意,还不是看着裴家有钱!”
何川气的不轻,没等她开口,就被裴宴拉到了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给护着。
“裴家有钱?”裴宴沉声嗤笑,“当初川儿嫁给我的时候,也带着惶恐,她对我都不甚了解,而且我还要多谢你的不嫁之恩,才能让我遇到对的那个人!”
裴宴话语一落,大家也就明白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何家大姑娘自己在唱独角戏。
人家小两口过得好好的,这是何家大房这个姑娘眼红自己婶子家的妹妹了。
最近这段时间,何家大房没少出了幺蛾子。
谁知道何艳也是油盐不进的:“既然这件事跟你们说不通,那我只好拿着这白纸黑字去告官了!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有人看不下去了:“何丫头,你还是再想想,这样的事闹大了也不好看。”
“就是,不好看啊,这事。”
“对对对,再想想。”
“……”
只见何艳拿着那婚书,满眼都噙着泪:“你们不懂,怎么会体谅我,我只是想要争取我的幸福。”
她说完,还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周围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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