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梁侯冷叱一记,把厅中的争吵强行按停。
一个个真是人头猪脑,竟然为这等不雅之事在人前争论,身为朝廷命官,竟不知廉耻为何。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梁侯动容地盯了几人一眼,轻咳一声,说道,“京兆尹梁大人,你派人去刺客现场查看,不知情况如何?”
“下官这便去查问。”梁大人连忙答应一声,他都把这茬儿忘了。
一会儿后,手下被叫进来禀报,遇刺现场十分混乱,但是刺客尸首都不见了,越仵作前去查看现场,发现至少十人受伤流血,也便是说至少刺客有十人,这还不算王妃受伤在内。
聂慎听到这,连忙上前询问,“那你可有查到凶手?是何人?竟胆敢行刺震王爷?”
听到这话,梁侯不着痕迹地扫过去一眼。
聂慎察觉到,顿时不太自然地闭上嘴巴,什么都不再说。他这点异常,梁大人倒未在意,示意越仵作继续说下去——
“现场的血迹有一种挺奇怪,也许是刺客,似乎是已逃脱,受了重伤,鲜血一路从屋内到院中又离开,血滴洒了一地,如果推测不差的话,应该是十一名刺客?”
闻言,路重心头轻哼,“那血是王爷的。不过这个越仵作似乎不是个等闲之辈,竟然能看得出这个?”
只是越仵作接下来的话,却是令路重暗惊:“不知王妃娘娘是受了怎样的伤,或许能让在下检查一番,对于墈察现场有一定帮助,或者是现场受伤时的血衣之类的,想必在现场的血迹之中,必定有一处是属于娘娘的?”
“娘娘的血衣都被奴才拿去烧了,这等不吉利之物,谁还会留着。”路重赶紧说道。
若是让这越仵作看到血衣之类的,岂非是很快就能还原事件真相?
现在他们已不需要真相,因为王妃娘娘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掩盖真相。
“无妨,”对此梁侯毫不在意,悠悠地说道,“那就让越仵作检查一下震王妃的伤势。”
路重皱眉,“侯爷此言何意?让仵作检查王妃娘娘的伤,您莫不是开玩笑?嗯,要不此事您去与我家王爷说,兴许王爷能答应呢?!”最后他直接把震王爷抬出来,同时机警地意识到此事自己不可独揽,否则会被精明的梁侯怀疑王爷有事,所以手下才会站出来插手。
仵作是为贱职。
又且是勘察死人的贱职,怎么可以给王妃验伤?
梁侯仿佛才意识到此,不在意地笑笑,“看来是本侯说错了话,既然如此,那便这般做。”
“咦,一个时辰到了?”梁侯仿佛不经意地又道。
这次路重没说话,旁边的侍卫答,“侯爷,才过去一柱香呢。”
“哎呀,现在王妃受伤,震王也该节制,万一让王妃伤情加重该怎么办?路护卫你去劝劝,请王爷宠爱一番便好莫要过度,这不还有侧妃在么。”梁侯笑吟吟地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路重沉默,不发一语。
他知道梁侯的厉害,本来王爷宠妃,很重要的事情,但现在被梁侯这般轻飘飘一说,重要的事变得不值一提,大事化小;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觉得王爷重伤昏迷不醒,也会被梁侯轻而易举地知道。
旁边崔黎瑛气得尖声尖气道,“她一个王妃,又不是小妾,现在又受了伤,身为当家主母竟然跟个狐媚似地勾着震霆哥哥不放,害震霆哥哥连正经事都做不了,真真是祸国殃民!难怪巫国亡了!都是被她害的!”
旁边侍卫好心提醒,“崔姑娘说错了,当家主母不是王妃,许夫人让侧妃娘娘做当家主母呢,这便没王妃什么事儿了。”
本来想找茬儿的崔黎瑛:“……”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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