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知为何,就这么淡淡的一眼,他却觉得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他心想,她为何这般看着自己,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
卢詹中立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说出既定的事实,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不妥,蓖麻子不是他下的,他所要做的只是要将这件事点出来就算成了。对方怎么可能察觉,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这么一想,卢大夫的神情又恢复了方才的从容。
云挽心左右看看见众人,咬咬牙又赶紧找补,;大姐姐既然这么说,那你与祖母一同饮茶,可觉得身体有所不适?
云楚忱看了她一眼,中肯的答道:;不曾。
云挽心目光露出询问之色看向卢詹中,卢詹中便在一旁解释道:;这茶水中的蓖麻子剂量甚微,大姑娘年轻体强并不会又多少不适,而老夫人气血虚弱,才会最大发挥这药性。若长时间服用,对身体的损害会逐渐加深,最终缠绵病榻……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相互对视,见云老夫人神色越发冷的吓人,一个字也不敢说。
偏偏云挽心得了卢詹中的肯定,一心想着压倒云楚忱,竟没注意到云老夫人从始至终也没开口表态。
她直直看向云老夫人,;祖母,卢大夫这些年给淮阳侯府和各府邸看病,从未出过差错,既然看出不妥,还是尽快让卢大夫替祖母解了这东西吧,时间长了,难免对祖母的身体又所损害!
云楚忱闻言轻声道:;二妹妹的孝心真是可昭日月,若不是你有心领着卢大夫过来,咱们还不能知道祖母竟然误食了那样的东西。
这句;有心明里是说云挽心的孝心,可其中的意思却是说她故意领了卢大夫来挑起这桩事端。
云挽心听了这话,神情顿时变了变,她嗫嚅了一下很快解释道:;也是巧了,若不是我受了伤,也想不到请人来给祖母诊治,真是惭愧……只是,祖母到底是如何误食了这蓖麻子?大姐姐,这件事你我的嫌疑最大,我没有做,那就是大姐姐你了!大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妈妈听见这话,神色变了变,;二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是这南华堂的管事妈妈,做事最知轻重,也最了解老夫人讨厌什么,这种姐妹相互乱咬陷害泼脏水的事,说出去会给侯府抹黑,老夫人最重侯府名声,自然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云挽心却反驳道:;张妈妈,事情都明摆着,我可没有乱说,如果不是大姐姐,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要害祖母?我可是祖母的亲孙女!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微妙。
云楚忱的身份一直是侯府之中最有料的谈资。
她是云家旁支过继来的,跟云老夫人的血缘微薄。若论血缘,自然比不得云挽心这个;亲孙女。但在身份上,她却又是太后娘娘亲自做主,过继给长房长媳衡阳郡主的女儿,是侯府的大嫡女。
这一直是云楚忱与云家其他姐妹之间最大的矛盾点。
只是这种事情,大家也都是关起门来偷偷嘀咕,谁会拿到面上来说,难不成要打衡阳郡主的脸,打太后的脸?
张妈妈仿佛被人割了舌头似的,愣愣的看着云挽心说不出话来,黄姨娘在一旁直接说出了张妈妈的心声:;二姑娘怎么连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来,不要体面了?
云挽心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又说错话了!
云楚忱非常满意云挽心的表现,压下唇角的笑意,抬起眼看了看四周众人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说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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