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何长钧本欲归京述职,却被天子驳回,下旨命他依旧镇守北疆,何家其余在京家眷,也悉数未受邀请。
众人不明何意,想想何家往日跋扈,猜测许是风雨欲来,各种议论纷纷。
除夕夜,天子设宴于皇宫寿仙殿。
淑太妃因身子不适,无心去宴上凑热闹,永嘉在绾芷宫陪着母妃坐了一会,才起身往寿仙宫去。
因去的已有几分迟,路上永嘉携着姜尚宫尽量走得快些,待穿过小花园,前面便可到寿仙宫,却不想永嘉和姜尚宫入园不久,忽被不知从哪窜出的身影拦住。
永嘉和姜尚宫都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姜尚宫下示意便冲上前,将先永嘉护到身后,她紧紧盯着身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待看清了容貌,紧绷的心缓和下来,她深叹一声:“宋公子,竟是您啊,可吓坏奴婢了。”
宋思楼自那日在大相国寺外被俘后,一直未能再与永嘉见面,他自己也是被贬出数百里外,又急被召回,来回辗转,之后便被宋老丞相留在家中,禁足思过,终于等到今日除夕,才有机会随家人入宫。
宋思楼有满腹的话想与永嘉说,先前在寿仙殿中未见到她身影,便跑出来在入殿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永嘉看到宋思楼也放心下来:“宋哥哥,你怎么在这?”
宋思楼闻言,先看了眼姜尚宫,随后才望着永嘉开口:“殿下,臣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永嘉迟疑片刻,接着从姜尚宫手中接过灯笼,随宋思楼往远处的亭子处去。
寿仙殿中沈邵已不知朝永嘉空着的位子上看了多少遍,终忍不住,侧头低声问身边的王然:“长公主呢?怎还没来?”
“殿下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住了,”王然猜测,接着道:“奴才这就派人去找找。”
沈邵闻言将目光从空位上收回:“你亲自去找。”
王然领命退下,不久便匆匆折返回来,附在沈邵耳边,悄声道:“陛下,殿下正在寿仙宫前的园子里。”
沈邵诧异蹙眉:“她怎不进来?”
“殿下…和…和宋家公子在一起。”
亭子里,永嘉将灯笼放在石桌上,两人一站一坐。
“殿下,那日都是臣不好,没有护好您。”宋思楼先自责开口。
永嘉闻言连忙摇头:“是我连累了你才对,幸而陛下将你召回来了,否则我日夜难安。”
宋思楼闻言沉默片刻,又问:“陛下不曾为难你与太妃娘娘吧…臣近来听说,陛下将你与娘娘都接回到皇宫中…你若受了什么苦,一定要与臣说,臣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保护你。”
永嘉听了连忙摇头:“宋哥哥放心,陛下待我与母妃很好,”她主动开口替沈邵解释:“陛下先前确有过分之举,可到底十数年的情谊,陛下终究还是心善之人。”
宋思楼闻言神色一暗,他略略垂眸,将眼底的情绪隐入暗夜里,他温声道:“只要殿下与娘娘平安,一切便好。”
“劳宋哥哥牵挂了,”永嘉向宋思楼道谢,又问:“那日你被抓去,可有吃苦?”
宋思楼闻言摇头,他一时望着永嘉不说话,目色深深的,似在纠结着什么。
许久,原站着的宋思楼忽然走到永嘉近前,他靠近她,蹲下身子,抬起手试探的,轻轻握住她叠在膝头的小手。
他语气颇为诚恳,又含杂着几分担忧:“殿下,等过阵子,臣找机会去面见陛下,求陛下恢复我们之间的婚约可好?”
永嘉垂眸望着宋思楼,石桌上明亮的灯笼,将他眼中的神色照亮的一清二楚。她能看到他的期待与不安,他是生怕她们之间的婚约被毁掉。
宋思楼等了她多年,若是往常,永嘉此时已然点头答应,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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