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粗陋之处,殿下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告诉我,我再去补上。”
“缺什么少什么,你得亲自问过阿姐才知…”沈桓拉住陆翊不放手,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你再扭捏下去,就是十个我来帮你,也没用。”
陆翊一愣,接着耳朵红起来,他低下头,被沈桓拉进了园子。
永嘉正做好菜,姜尚宫端到园子里的石桌上,见与沈桓一道走进来的陆翊,面上露出笑来:“陆大人来了,快坐,奴婢这就去告诉殿下。”
陆翊耳朵红了一路,眼见姜尚宫的热情,脸上更是发烫,他磕磕绊绊的开口:“尚宫不必…不必打扰殿下…”
“可殿下也是要来一起用膳啊,”姜尚宫笑说,她将菜放到桌子上,转身朝厨房处去。
陆翊听着姜尚宫的提醒,想起自己说的胡乱话,一时面色更红。
永嘉听闻陆翊来,让姜尚宫多加一副碗筷。
四个人围桌而食,永嘉主动给陆翊倒了杯茶:“粗茶淡饭,将军莫嫌弃。”
陆翊双手捧着茶杯,听着永嘉的话,连忙摇头:“不不不,殿下的手艺,实在是在下有口福了。”
沈桓端着碗,从旁看着陆翊在永嘉面前害羞的像个小媳妇似的,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引得姜尚宫也笑了,永嘉放下茶壶,嗔怪的看了眼沈桓,一转眸,对上陆翊通红的脸,但他眼睛却是明亮的,正看着她,待对上她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双手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喝起来。
沈桓被永嘉暗瞪了好几眼,心里生怕阿姐生气,便想法子转了话题。
“陆兄,这南边已经封了快两个月,天子就不怕百姓生怨吗?”
“百姓倒还好说,几辈人都守在一块土地上,如今戒备严了,影响的都是些两地倒卖的商贾,再这般封下去,只怕大部分都要撑不住了,但是官府下的令,也没办法的事。”陆翊回答。
永嘉从旁静静听着,一些商贾,有损不了根基,也难怪沈邵在长州一封便是两个月。
沈桓听着思虑道:“如今天子的注意力一直在南方也是好事,只是怕时间久了,我与阿姐身在京城,一旦暴露,便跑不掉了。”
陆翊叹了一声:“现在南方不能回,北方更不能去,西北只怕也不安全。”
“西北怎么了?”沈桓疑惑。
“昨日早朝上,有突厥的使臣先到,说突厥小王爷和使团不日抵京,要来朝见陛下,但还不知具体是何事,”陆翊分析道:“如今何长钧引得北疆不安宁,若突厥趁虚而入在西北闹事,无疑雪上加霜,更严重的,一旦两方勾结,只怕会引得江山动荡。”
“那…陛下是怎么想的?”沈桓闻言,一时忍不住忧心,他虽早决定与阿姐远离京城旋涡,可是这大魏的江山是他父辈留下的,荣华富贵他可以丢,但若外戚异族想动摇他沈家的江山,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陛下近来心情不好,已经接连贬斥了许多大臣。听说前阵子还大病了一场,我那日没有上朝,是听旁人说,那日刚要散朝,陛下便在大殿下晕倒了,幸而旁边的长侍眼疾手快扶住了,要不陛下险些从高阶上摔下来。”
沈桓听着陆翊的话,下意识去看一旁的永嘉,却见她垂着眸,静静的替姜尚宫夹菜,似乎未闻。
“那现在呢?”沈桓追问。
“大内的消息,外头也探不到真切的,但我在朝上看陛下的面色,应该没有大碍…”陆翊说着,又道:“陛下是否御驾亲征,可能就要看此番突厥的来意了。”
“陛下若向北讨伐何长钧,那必得先让南方安定,到时候戒严自然就会打开,两位殿下便可回到南方去。”陆翊说着,尚有几分不舍:“只是不知道,陆某日后来能不能吃到殿下您家的茶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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