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离开京郊,本是欲去找永嘉的,但顾念着时辰,怕此事找她不方便,只好调头去陆宅见了陆翊。
陆翊有些意外:“惠王殿下,您怎么这时辰来?”
沈桓先下马,牵着马进了陆宅:“陆兄,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陆翊将沈桓请入屋中:“殿下请说。”
“我从常德那审来了籍尚宫的藏身之处,想与陆兄借几个人,去北疆将这个籍尚宫绑来。”沈桓将信件和地址给陆翊看:“我没去过北疆,陆兄帮我瞧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陆翊接过地址看了看:“这地方是离军营不远的庄子,籍尚宫经常去军营看望常德,想来也有这处最合适。”
“那便好,明日我去见姐姐,便启程,我不在京中,还要托陆兄替我照看姐姐。”沈桓拱手道。
陆翊连忙回礼:“殿下不必多礼…在下会尽心的。”
沈桓拍了拍陆翊的肩膀:“陆兄,此生能与你做朋友,是我沈某之幸,”他说着又不禁摇头:“可惜,可惜了……”
沈桓不等陆翊追问,便先起身告辞。
***
翌日一早,沈桓去长公主府寻永嘉,入府时,正撞见要离开的沈邵,两人久久对视无话,最后是沈邵先开口:“听吏部的人说,你生病告假了。”
沈桓垂头:“多谢陛下挂念,臣是病了,可能还要再请几日假,好好休养。”
沈邵看着沈桓,也无心探究他是真的病了,还是耍小孩子脾气故意不去当值,他只道:“你姐姐身子不好,你既病了,就少来长公主府,以免过了病气给她。”
沈桓一时沉默不语,见沈邵一直站着不走,他垂下眼,道了句:“是。”
沈桓等沈邵走了,才往夕佳楼去,他与永嘉交代了审讯结果,并告知要亲去北疆寻人。
永嘉不禁担心:“你才回来不久,北疆那么远,我害怕……”
“旁人去我不放心,阿姐,我们前面做了那么努力,废了那么多心思,不能到现在出差错,正好趁着现在何长钧不在军营,我快马加鞭,来回左右十日,你安心在家等我。”
“那籍尚宫能在陛下面前金蝉脱壳,想来是有几分狡猾的,你万事当心,我等你。”
永嘉送走了沈桓,命姜尚宫去召何院首,既然籍尚宫这边已有了眉目,贺家那边她一定要先搞清楚。
何院首从宫中来,替永嘉请了脉,永嘉向何院首赐了座。
“何大人,请您与我说实话,我如今的胎可稳了?”
“老臣不敢哄骗殿下,殿下近来修养的好,可以在房内稍稍走动,舒舒筋骨,只是切莫再去京郊那样远的地方了。”
永嘉心中有了底,她谢过何院首,让姜尚宫亲自送客,待姜尚宫回来,便道:“再修养几日,尚宫便再去趟医馆,替我约贺医士的医号。”
姜尚宫闻言点头,她看着永嘉轻抚在腹上的手:“奴婢见殿下还是很在意孩子的…”
永嘉听着姜尚宫的话,目光不禁向下,落到小腹上,那里的弧度不甚明显。
“她也是我的孩子,无论父亲是谁,我都不该将怨恨牵扯到孩子身上,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永嘉仰头对姜尚宫笑笑:“没关系,很快了,很快了。”
***
夏日的花开的俏艳,染上何府的枝头,何长钧书房内,小厮跑进跑出,一批连着一批。
“找到了吗?”何长钧已有几分坐不住,看着新跑进来的小厮,急声追问。
小厮跪地行礼:“没…没找到…将军。”
何长钧听着小厮磕磕绊绊的话,拿起案上的茶盏丢过去:“没找到磨蹭什么,滚,再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别回来了!”
何铎在门外听见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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