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处置不当,便是倾天的祸事。如今已经平息,刘大人自然可以毫无压力的说这句话,但若是换在当时,你敢换人吗?
若是没做好,激起民众造反,罪责,刘大人敢担吗?
刘大人刚才那番话要是传出去,不知会令天下多少为朝廷殚精竭虑之功臣心寒。
因为,不论差事做的多么好,最后朝廷都可以以一句换了别人也可以做好,来把功劳抹杀,以后谁还愿意把差事做好?
功便是功,有功,就得赏。
赏罚分明,才是为上治国之道。
这是蒙童课本里就要学的道理,刘大人若是还不清楚,不妨回去再读一读。”
“你......!欺人太甚!”
刘文载官职比宗辙低,他觉得他之前已经很谦让,很放平心态了。
但是此时还是不禁被宗如此呛人的话气的白胡子倒立!
叫他回去读蒙童课本?
真是气煞老夫也!
眼见两个人可能就要掐起来,王维仁赶忙打圆场道:
“两位大人所言都是为了朝廷,是非曲直大家各抒己见,不必动怒。”
说完也不给人动怒的时间,便询问众人道:“宗大人和刘大人的话,大家都听见了,还有什么别的看法,都说出来,以供陛下圣裁。”
刘文载身为礼部尚书,他最拿手的就是以“礼”服人,暂时不与宗辙计较,而是回归话题道:
“别的都罢了,其无令调兵之事如何说?”
宗辙撇嘴道:“这件事就要看大家持什么态度了,若是心怀严苛,可说是无令调兵,是过。若是心怀宽广,却是随机应变,勤王保驾了,这是功。”
“宗大人刚才还说什么赏罚分明,这会儿又说什么心怀宽广,岂非表里不一?
若是他没有太上皇钦赐的龙纹玉佩,岂能轻易调兵?若从严格来说,应当按假传圣旨论。”
“那照你这么说,泰安之困,殿下之危,应该至少等大半个月后,朝廷的援兵到了之后才能解?提前解了,避免了祸患,还成了罪过?”
“你这是偷换概念,混淆视听,将功与过混为一谈,老夫不屑与你争执,此事大家自由公论,陛下亦会圣裁。”
“好了。”
上首的景泰帝终于说话了。
“理不辨不明,两位爱卿所言,皆是谋国之论,朕已悉数知之。
现在,就来说说,贾宝玉该当何赏,又当何罚。”
景泰帝淡淡的道。
吏部尚书道:“禀陛下,臣以为,刘文载大人所言有理,贾宝玉纵有功,然毕竟年幼,现在身上亦有太上皇钦赐六品武官职衔,若是再论重功,恐朝廷无法恩赏。
微臣以为,还是应该酌情轻论其功,重论其过,功过相抵,将其武散官官阶提高数等,便足以。
否则,若是按照宗大人所言,其功足以封爵。
然贾家已有两个世爵,若是再封一爵,岂不显得朝廷名爵轻贱?
望陛下深思。”
吏部尚书这番话,让众人陷入深思。
虽大都不赞同,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最符合朝廷的利益。
勤王保驾、临危受命赈济十万灾民,这样的功劳,何等重大,若是不能高官以赐之,便只能封爵。
但是贾家原本就有了两个爵位,若是再封一个,那就太不像样了。
景泰帝问:“贾家荣国府的爵位,现在是谁袭着?”
皇帝日理万机,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他都不会关心。
就连贾政,要不是他封元春为妃的时候见过一面有点印象,一个刚刚够入殿上朝的五品小官,他哪里能记得。
至于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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