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疼,一口血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那殷红的颜色,在傍晚的霞光中,璀璨耀眼。
夏文楠像是感觉到了似的,在空间里躁动。
几乎是一秒钟,宫玉就下意识地将他放了出来。
精神力变弱,夏文楠稍微有一点动静,她都会头痛欲裂。
让夏文楠出了空间,也并没有减轻她心底的悲伤。
于是,夏文楠虚弱地坐靠着树干,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宫玉憔悴不堪的脸上,往日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红红的,嘴唇破皮后又染了血迹。
而那张绝美的脸,已不复往日的精神,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缺少生气。
身上的衣裙被挂得破破烂烂的,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肩上,还有那双手,划破的口子刺目惊心。
在他侧面,宫玉跪坐在地上,没忍住地放声哭起来。
她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
夏文楠看着她绝望的模样,再听见她的哭声,心疼得不行。
那是他捧在手心上都怕摔着的女人,他怎么舍得看她如此伤心?
“芋头……”
夏文楠虚弱地喊,想伸手去抱抱她,却又气人地没有丝毫的力气。
宫玉哭着嘶喊:“我找不到文桦,我找不到文桦,我找了三天三夜了,可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他到底去哪里了……”
她唯一不承认的是夏文桦死了。
没死,夏文桦一定没死。
如此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可她还是难受得厉害。
几天不吃不喝,还绷紧了神经寻找,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宫玉放声一哭,便收敛不住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而她的精神松懈下来,不到盏茶时分,忽然的就晕了过去。
她晕倒在夏文楠的腿上。
夏文楠好不容易才伸手去扒开她脸颊的头发。
看见宫玉脸上的泪水,夏文楠恨不能代替夏文桦去死。
只要能让宫玉开心,任何事他都愿意去做。
当然,他也很难过,那是他二哥啊!他怎么舍得他死去?
心中闷闷的,泪也从他眼中流了出来。
战场上,真的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跟宫玉和夏文桦呆在一起,浓郁的幸福感让他都忘记了战场的残忍,没想到他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像其
他人一样与亲人生离死别。
“二哥,你还活着吗?若是还活着,那就回来!芋头需要你,你要是不在了,你让她怎么办啊?”
喜欢宫玉,喜欢得胜过一切。
也因此,他希望宫玉幸福,而他只需要看到宫玉开心就好。
何况,宫玉选择的是他二哥夏文桦,二哥比他优秀,他不嫉妒,只有羡慕和祝福。
所以……
“二哥,你快回来!别丢下芋头,我不想她从此以后都活在痛哭中。”
仰头望去,悬崖好高,崖壁上长了一些树枝。
瞧那纤细的程度,想必还支撑不住人体的重量。
再往上看,有迷雾笼罩。
这悬崖得有多高啊!竟然看不到头。
“芋头,你别难过,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
手指给宫玉擦掉泪,夏文楠自欺欺人地安慰。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除非有翅膀,否则任何人都别想活命。
深秋的傍晚风大,入夜后更是寒凉入骨,特别是在这本就凉飕飕的悬崖底下,那股凉意更是叫人受不了。
风呼呼地刮,左右来回扫动,好像把人体都穿透了。
夏文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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