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坊清军非常干脆的挂起了白旗,那帮洋枪队的士兵一路逃到他们的阵地前,愣是没有一名清军士兵向追击他们的黑衣军开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黑衣军追上,然后用刺刀捅翻……
不知道这些洋枪队士兵临死前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肯定郁闷得要命?他们明明是来帮清军打仗的,结果清军倒好,在他们与黑衣军杀得血流成河的时候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黑衣军杀清光……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第15团团长激动地叫:“少帅,廓坊挂起了白旗!”
李思明淡定的说:“意料之中的事情。据守在这里的又不是北洋军,洋鬼子都让我们给灭掉了,那些装备老旧,一大半人上战场的时候得背着烟枪的旧军队还有勇气坚持抵抗才叫怪事了。”
宋雨薇叹气:“十一年前,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也经过廊坊,当时只有聂士成带着少数毅军和北洋学兵进行了坚决的抵抗,其他军官要么逃了,要么在观望……没想到这次还是一样!我真不明白清廷养着那么多连当啦啦队都不及格的旧军队干嘛,留着他们过年吗?”
李思明笑了笑:“他们也想将所有军队都换成北洋军那样的新军啊,可惜一来没这财力,二来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他们每组建一支新军,就等于给自己培养起一个掘墓人!跟战力强悍、野心勃勃的新军相比,还是一触即溃但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的旧军队更让人放心。”
宋雨薇吸了一口凉气:“靠削弱国家的国防力量来维持自己的统治?他们到底有没有当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啊?”
李思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走,进廊坊。”带着整个参谋团队,在警卫员的保护下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廊坊而去。
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了,近三千具洋枪队士兵的尸体铺满战场,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将白雪也给染成了嫣红,随着血液冷却、氧化,又变成了一团团酱紫褐斑。还有一些洋枪队士兵负伤,血流满地,但一时间还死不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伤口发出痛苦的哀号,看到黑衣军士兵走近便冲对方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挣扎着叫:“我……我投降,我要求得到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一名英军少尉腿被机枪子弹打断了,痛得死去活来,他冲打扫战场的黑衣军士兵叫:“我是英国陆军士兵!我要求得到日内瓦公约的保护!我要求你们马上为我提供治疗!”
瞧这语气,不小心还以为他才是胜利者,正在向失败者发号施令呢。
走到他面前的那名黑衣军士兵神情冰冷的盯着他,手背青筋突起,显然被气得不轻。正好,李思明骑马从附近经过,他把目光投向李思明。
李思明淡淡的说:“他们是雇佣兵,不在日内瓦公约的保护之列,不用留活口。”
那名士兵一个立正,敬了个军礼,然后一脚踩住这名英军少尉的肚子。
英军少尉凄厉的嚎叫起来,他腹部同样受伤了,被这么一踩,那滋味可不好受。他挣扎着叫:“我是英国陆军士兵,我要求得到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日内瓦公约?
这玩意儿黑衣军知道,优待战俘,优待占领区的平民的公约嘛!李思明没少跟他们说过,他们都快倒背如流了。他们打心底认同日内瓦公约的,毕竟战俘的命运一向悲惨,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下一场战争,甚至下一场战斗中成为俘虏,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俘虏后被敌军百般折磨,受尽酷刑,甚至被敌军用种种骇人听闻的手段虐杀,所以有个日内瓦公约保护自然是极好的。
可日内瓦公约可没有说要保护雇佣兵!
这名士兵居高临下,盯着英军少尉,缓缓扬起刺刀,一字字的说:“你们是雇佣兵,没有资格享受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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