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枪!”
庆亲王正色说:“摄政王,这种话还是别说出口,以免祸从天降。你有抱怨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应该如何应对!”
载沣说:“还能怎么应对?他说的这几条有哪一条是能够同意的?搞北直隶煤铁联营集团,这里头要花的钱海了去了,朝廷哪里还有钱给他挥霍!打击土豪劣绅抄没田地充作军田,这一条能把整个北方的地主得罪清光,他袁某人是落到好处了,可朝廷将失尽士绅之心!至于在辽东招揽流民建大农场……”
他狠狠的喘了一口气:“敢闯关东的都是些能把性命豁出去的强悍之辈,把这些家伙招揽过来建大农场,并且在农场里实行民兵制度……他袁项城是想在咱大清的龙兴之地拉起一支北府军么!”
北府军是两晋时期最强悍的一支军队。当时北方战乱频繁,民不聊天,北方汉人活不下去了,纷纷南逃,一路忍饥捱饿,忍受疫病的折磨,流寇的袭击,胡人军队的截杀……九死一生,最后有命逃过到南方的,十个里未必有两个。这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路踏着累累白骨穿越整个中原逃到南方的汉人都是在最残酷的淘汰中幸存下来的最强悍的一部份,以他们为主体组建的北府军,战力之强自不必说。他们跟着刘牢之在淝水之战中以少胜多,一仗打崩了前秦百万大军,挽救了风雨飘摇的东晋;他们跟着刘裕南征北战,气吞万里,打穿了整个中原,一度光复了长安古都,刘裕也正是依靠这支军队,一路破军灭国,光皇帝就宰了六个,用六位帝皇那血淋淋的首级搓成了一颗大大的“六位帝皇完”。而东北此时的情况跟两晋时期有点类似,都是中原民不聊生,成千上万的百姓餐风饮露,穿越辽西走郎跑到关外去找一条活路。现在闯关东自然不像两晋时期南渡那么凶险,但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还有一点点运气,可以说,能穿越辽西走廊跑到东北去,在那片荒原上一边抵御野兽土匪的袭击一边忍饥捱饿的开荒,最终建立一个新的家园的青年,都是不折不扣的精兵,要是让那个死胖子把这些强悍之辈招揽过来组成北洋的预备军……
想想都要做噩梦!
庆亲王悠然说:“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办的,找个借口回绝他。”
载沣一脸沮丧:“回绝他有用吗?皇叔,你以为他是在请求朝廷准许吗?不,他是在通知朝廷他要干什么,让朝廷配合!”
庆亲王:“……”
扎心了啊,老铁!你他妈瞎说什么大实话!
载沣说得一点都没错,北洋这份奏折只是跟朝廷打个招呼而已,不管朝廷同意还是不同意,他们都会干的。当然,朝廷如果同意,他们会干得更来劲,如果朝廷不同意,他们就要不爽了……他们一个不爽,会不会再次把大炮拉到北京城外搞军事演习就不好说了。
咦,为什么要说“再次”?
磨磨蹭蹭了好久,内阁最终还是同意了北洋办煤铁集团、办大农场的“请求”,而此时,人家早就风风火火的干了一大截了。
载沣非常恼火,冲皇族内阁成员发脾气:“那个死胖子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内了!真以为朝廷治不了他了是!?”
众内阁成员:“……”
对不起,真治不了。如果老大你哪天要治这个胖子,麻烦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全家火速逃离北京,以免被波及。
载振有气无力的说:“袁项城拔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早就习惯了,忍忍!”
载沣说:“本王咽不下这口恶气!”
载振翻了个白眼:“咽不下又能如何?要兵没兵,要钱没钱的,我们能拿他怎么样?”
载沣恶狠狠地说:“那就找个有兵有钱的来治他!本王再问一次,封李思明为徐州将军的议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通过!?”
庆亲王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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