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苏宛宁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锦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声音冷冷静静,不掺杂一丝情感,“好好呆着,顾好自己的小命,你妈妈那点恩情,总有消耗完的一天,那天来了……我这边没什么情面给你。”
“……”
苏宛宁一脸惊恐。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见他用这么冷漠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女人动了动唇,却发现,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病房外。
墨锦棠走出来,席屿立即上前一步,“墨总。”
“有事?”
席屿迟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手朝上摊放在掌心。
银质的戒指,朴素无华,寂静无光的躺在男人的掌中。
瞳仁紧缩,墨锦棠像是喉咙被人勒住了一般,吞咽困难。
席屿颔首道,“太太遗忘在酒店的。”
遗忘?
是丢弃!
墨锦棠抬手拿过朴素的戒指,轻轻摩挲着戒面,“定一张三天后飞维也纳的机票。”
“好的,墨总。”
将戒指放进口袋,他没有表情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背对着席屿说,“看着宛宁,别让她继续瞎折腾!”
席屿一脸为难,墨锦棠却已经走远。
都说沈家大小姐脾气不好,说小提琴家苏宛宁温婉淡泊,但相处过才知道,直来直往的刁蛮,比起不动声色的刁难来,那简直就是平易近人。
席屿重重的叹气,他真的是有点怵苏宛宁。
……
三天后。
维也纳,萨赫大酒店。
蔷薇水土不服了。
这简直太可笑了,她游玩过几十个国家,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水土不服的状态。
去医院检查了一堆,最后医生说她是菌群失调症,开了一盒益生菌给她。
吃了三天……半点效果都没有。
她还是上吐下泻的。
不过,水土不服也不是没好处。
早上她上称一称,三天瘦了五斤,体重破天荒的,第一次跌到了九十以下。
蔷薇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充满纪念性的一刻,炫耀的立即发了朋友圈,还特意@了阮情。
看着寂静的手机,她又萎了,重重的倒在床上。
到维也纳快四天了,却一直联系不上阮情。
本来,她跟阮情说好的,离开宁城直接带着爸爸来维也纳,阮情对这边熟悉,找个舒适点的地方休养也很方便。
明明一切都顺利进行,但她现在却找不到人了,加上身体不适,蔷薇一下子就病倒了。
傍晚开始,她就迷迷糊糊的烧了起来。
吃了退烧药,温度暂时降了下来,但仍有低烧。
保镖要送她去医院,她实在是被国外就医的不便给弄怕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就这么到了半夜,她好像又烧的严重了,口干舌燥的被渴醒,爬起来找水喝时,却被突兀响起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抬手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有人来敲门,又是异国他乡,蔷薇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开门。
奈何敲门声一直持续,她吓得立即给保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沉,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就这样的也能当保镖?
墨锦棠是从火车站找来凑数的!
敲门声还在继续。
无奈,蔷薇只好悄悄走到门口,从猫眼处往外看。
她还来不及看见什么,手机突然就响了,吓得她一个激灵,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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