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摇坐在马车上想着最近发现的事情,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她的婚事是爷爷走了之后,皇后亲自上门来与凤翩羽定下的,可当时她已经毁了容貌,按道理,皇后断不会看上她这么个丑如恶鬼的女子来给自己做儿媳妇。
现在想来,恐怕她很有可能得知了龙脉一事,且明半阙也极有可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皇帝知道。
凤扶摇深呼吸一口气,面露迷茫,或许当年收留她娘的虞家会知道什么,等去过齐仑后,她得去一趟虞家看看能否调查出什么。
到达齐仑后,先前收到消息的沈祁愿早已经在客栈等着了,见到她二人后,面色沉凝,“你们还敢回来?”
他身份特殊,之前协助凤扶摇和虞云昭逃走是因为心有愧疚,而他在救治好沧澜后,沧澜得知他利用凤扶摇后就愤然离去了,他原本是想要追过去,可又担心族里的人会追寻去白家,连累了沧澜,因而硬生生的忍住了。
沈祁愿虽然帮着凤扶摇和虞云昭逃走,可他是沈家的大长老,到底是没什么大碍。
“为什么不敢回来?”凤扶摇嗤笑一声,原先不知道她和沈家的关系,加上忌惮沈家的蛊虫,她会逃走正常,可现在沈家的蛊虫早对她构不成威胁,她再不回来处置叛徒便是对不起自己了。
“沈祁愿,你沈家这些年一直苟延残喘在这齐仑之地,如今更是生出异心,竟敢谋躲皇位,按的什么心?”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宛若大珠小珠不断咂向他心头,震得沈祁愿禁不住后退一步,身子撞到后边的梨花木方桌,后腰抵着桌角,手掌搭在桌面撑着身子,咬牙,“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沈家一向安分守己,绝不会有谋逆之心!”
沈祁愿双目圆瞪,振振有词,挺直身子望着凤扶摇。凤扶摇嗤笑一声,漆黑的瞳孔里宛若覆上一层细碎的冰晶,逐渐在她眼底化开,让她整张脸都布满寒霜,“是吗?这么说,你们是心甘情愿做皇室的一条狗了?甚至不惜为此叛逆自己真正的主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沈祁愿额头冷汗直冒,死死的盯着她,目光上下打量,心口惴惴不安。
外头陡然起了一阵狂风,“啪”的一声将本就半开的窗户完全吹开去,窗户直接打到一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破碎的**声,冷风直接往沈祁愿脸上袭去,迷的他不自觉的抬手挡住眼睛。
就在此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突然涌上他的心头,沈祁愿刚准备催动体内豢养的蛊虫,脖子上就传来一抹寒凉感,逼的他不得不放弃催动蛊虫的想法,“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一上来就被人责问,又被人挟持,沈祁愿脸色难看的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
凤扶摇这才取出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多次来到齐仑,以身犯险,难不成你还没有猜出来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吗?”
沈祁愿看到玉佩的瞬间骤然收紧瞳孔,“你,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凤扶摇的手指抚上红唇,口中就传出一声颇为阴冷诡异的笑声,“看来你作为沈家的长老还真是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东西呢!”
“你,你是前朝遗孤。”沈祁愿大喘了口气,才将心中的猜测完全说出来。
凤扶摇上下瞧他一眼,虞云昭背在身后的手掌悄然打了个手势,藏在四周的暗卫立刻将沈祁愿团团包围,沈祁愿察觉到藏在暗处的人,脸色越发难看,奈何他的脖子被利刃抵着,不敢乱动。
“准确的说,你该喊我一声公主。”凤扶摇将匕首收起来,他体内的蛊虫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此前在北豫,她是一时大意才让那人逃了,在沈祁愿身上,她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沈祁愿瞳孔一阵收缩,最终还是迫于虞云昭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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