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话，“十二，凌渊，这事就交给你二人了，务必办好，若不然，朕绝不轻饶。”

    “微臣领旨。”二人似是有些诧异，跟着无奈的对视一眼，上前行礼。

    凤扶摇得知结果与自己预料的一样，满意的抿了口清茶，又捻起核桃，用钳子夹开吃了一个，兴致阑珊的拍了拍手，接过尔岚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指，“绿萝，底下的账目可送上来了？”

    “回小姐，昨儿下午就送过来了，小姐可要看看？”绿萝笑眯眯的应答。

    “拿过来。”凤扶摇这些日子寻着错处，将林月淑先前安插在铺子里的人除了个七七八八。

    绿萝应答一声，转身下去，捧着一沓厚厚的帐簿过来，递给她。凤扶摇挥了挥手，就叫她们下去，自己倚在窗台前看了起来，这一看，就到了晚上天黑。

    尔岚推门进来，就见还在看，连忙点起油灯端到她跟前，“小姐还是明日再看，当心看坏了眼睛。”

    凤扶摇眼睛酸了很，听她劝，又见绿萝端着饭菜进来，肚子“咕咕”叫起来，这才举着饿，索性放下没看完的帐簿，坐在黄梨木的圆桌前，由着尔岚给她布菜。

    “湘竹苑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凤扶摇咽下最后一口甜汤，擦掉嘴角的污渍，带着她二人走出屋子，一边散步消食一边询问。

    绿萝摇头，“没什么动静，只大公子和二小姐前去看望了眼，只是林姨娘还是疯疯癫癫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二人就走了，倒是相爷去过一次，出来时，瞧着脸上似是带笑，只是那边看着的丫鬟没敢多看，所以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她心里头觉得奇怪，林月淑到底是相爷宠了多年的女人，虽说前些日子犯了错，被禁足至今，可情分还是在的，这冷不丁疯了，相爷不觉得难过，还能笑出来实在奇怪，她都怀疑那丫鬟看错了，因而说话不免带了些犹疑。

    凤扶摇停下脚步，同样觉得不解，脑子里陡然划过一抹怪异的感觉，然而她却没抓住，站了半晌，依旧没想明白，加上外边起风凉了，只好转身回屋。

    她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忽而想起什么，冷笑出声，是她疏忽了，或者说太过于相信鬼楼的探子，却忘了林月淑可能不是真的疯了。

    自己先前过去时，她状似疯疯癫癫，可还是不忘往虞氏身上泼脏水，却不说扑上来对自己动手，实在诡异，按道理，自己才是害她落到这地步的罪魁祸首，她该更恨自己才对。

    但是她脸上虽有恨意却没有扑过来，一个天天梦魇，被吓得崩溃的人，竟然能够说出那么完整的话，且还记着恨她，恨她就罢了，还能克制自己辱骂她，实在诡异。

    若非今日绿萝多嘴了一句，她真要相信了。林月淑那样不俗的演技，难怪能得宠这么多年。

    这些年，府里边可不是没有添新人，可大多都是宠爱了一阵就没了声息，至于孩子，更是不存在了。这其中，若说没有林月淑的手笔，她绝不相信。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无凭无据，她不能到凤翩羽面前说。老夫人虽然疼爱她，但更看重的是子嗣，要是林月淑当真动过手脚，依着老夫人的脾气，定然不会顾及现在的情分，直接惩治她。

    凤扶摇揉了揉眉心，暂且将这些事情放下，望向尔岚，“打些热水进来。”

    这些日子来回奔波，她都没能好好洗个澡，身上都快臭了，舒舒服服的沐浴完，她才爬上床休息。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所有的证据直指明半阙，祁王一面痛惜皇帝看错了这个儿子，一面心头腾起滔天怒火，亏的皇帝这样疼爱这个儿子，他还暗中犯下这等罪孽。

    凌渊见他捏着搜集来的证据脸色铁青，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林家当年的惨案上，祁王见他意有所指，忍不住心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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