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爷,为什么你要喊他天仇兄啊,他看起来明明比你小。”曾小栗疑惑地问道。
柳裕全笑着解释道:“我向来和对眼的人平辈相交,我对你云哥哥不也是以小友相称。”
曾小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欣喜道:“小栗明白了,灵儿姐姐比我大那么多,可是我们两个还是能玩到一起,这也是平辈相交。”
“对,小栗真聪明。”柳裕全拍了拍小栗的脑袋,接着说道:“况且,天仇兄的年纪与我相差相符,只不过他看起来比我年轻罢了。”
曾小栗的嘴巴张成O型,惊讶道:“什么?那他岂不是要成老妖怪了?”
“哈哈哈,这么说倒也不算错。”柳裕全朗声笑道。
凌云和杨婉清在一旁陪着笑,他们倒没觉得无趣,反而乐在其中。
尤其是杨婉清,和柳裕全交流起园艺,也是收获良多。
反而凌云则是一路偶尔附和两声,满脑子都回荡着莫天仇临走时,看向自己的颇含深意的眼神。
空寂的院子顿时陷入欢声笑语当中。
凌云跟着柳裕全到了收藏室,众人如入宝山,看花了眼。
杨婉清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结结巴巴道:“这,这莫非是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
柳裕全笑着颔首道:“没想到婉清小姐对书画也有所了解。”
这仅仅只是其中之一,其他各式各样的名作令众人应接不暇。
更吃惊的还在后面,这个收藏室只存放书画,在收藏界的名声远远不及柳裕全的玉器室和陶瓷室。
凌云挑来挑去,只选了一副米万钟的行草七言律诗轴。
“多谢柳爷了,若不是找到您这,小子不知还要费多少工夫呢。”凌云说道。
柳裕全摆了摆手,说道:“份内的事情,更何况,你不是付过钱了嘛,你我钱货两清,用不着感谢。”
凌云却仍是感谢了一番,他心里清楚,虽说自己掏了钱,可实际上还是占了便宜。
换了旁人,就是拿钱也难买来类似的作品,更别提像凌云这样只付了市场价。
“对了,黄伟业的事情用不用我替你给黄家打个招呼?”
“虽然黄伟业志大才疏,但他背后的黄家可不是简单能摆平的。”
“老夫是在京城混了半辈子,略有薄名,才不怕他黄家,你还年轻,没必要跟他们死磕。”柳裕全规劝道。
他可以替凌云挡住黄伟业这一次,往后总不能每次都帮凌云挡住。
再者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倒不如以和为贵。
“这就不用柳爷费心了,小子自己解决就好。”凌云说道。
柳裕全点了点头,感慨道:“年轻人确实该有些朝气,若是有用到老夫的地方,尽管找来。”
他早从曾景德那里得知凌云和凌覆海之间的关系,倒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小子就不叨扰柳爷了,等此间事了,再来专程来拜访您。”凌云沉声道。
柳裕全笑着应了下来,不过留下了曾小栗,说是许久未曾见小栗了,让这孩子多陪自己一会儿。
凌云和杨婉清在曾小栗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柳府。
柳裕全看着凌云的背影,叹声道:“路还是要自己走。”
“柳爷爷,这话什么意思啊?”曾小栗问道。
“等你长大就明白啦。”柳裕全和蔼道。
趁着曾小栗分心在藏品上的功夫,他冲老卢低声道:“老卢,你带着护院跟去看看。”
“是。”老卢应声道。
另一边,凌云和杨婉清来到柳府外。
“没想到这事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总觉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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