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跑三十里地,苏仁一屁股坐下,累得直喘气,亏得这是大路商道,还有这等三十驿,五十驿的驻马店。
也是奇了怪了,这西雍二世子被刺杀,天大的消息,居然风平浪静,连个去玉凉送信的官差都没有。
这事情怎么回事?
喘了口气,身上寒冷,便进了歇脚的茶店休息片刻。
店里只有两个赶路的客人歇脚,在那里大声聊天。
要了碗茶压压惊,坐在店里休息。狂跳的心脏才微有恢复的感觉,就见远处又有人正在过来!挑开窗户瞥眼一瞅,那边三四个大汉正快步走过来。
“噗!”
一口茶水吐了出来!
差点没吓死,天煞的爷爷祖宗,一起吃碗牛肉面的缘分而已,用的着这么狠吗?
追了三十里?
左右看看,苏仁急忙躲进后堂里。
那四个家伙,后面两人还有些喘气,前面那两位可就有能耐了,三十里地,气都不喘!苏仁依稀还能辨得,拿弓那位就是他对面的,另外那个就是呼噜一口啊!
苏仁又惊又怕,怎么这么寸啊!
“栾博,这里休息吧,看来姓黄的没有骗我们!”背长弓的汉子脸上还有一脸兴奋之情,笑着说道“这次总算成功了! ”
黑衣汉子面色沉重,更有几分悲戚之意,忽然伸手抱拳对着天空说道“江王后,您的仇我张北望替您报了!您可以安息了!”
“张北望!”苏仁急忙捂住嘴巴。
许是太远,没有察觉,苏仁的心才微微定了下来。
张北望身边的长弓手急忙拉了一把,瞥眼一扫屋内,仅有两人,那二人都装着若无其事。
然而……
凶光一露,搭弓射箭,身边两刀手冲进去一顿砍杀,两人就毙了命,吓得伙计都不敢露头。
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张北望心头一股酸楚,自己也非乱杀无辜之人,更何况这些人以前也是西梁子民!
“栾博,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先回清风观吧!咱们必须尽快离开西雍!”
“嗯!”
看着几人离开许久,心惊胆战的苏仁才敢出来看看,屋子里一片狼藉,撞着胆子过来检查一番,将能搜刮的东西悉数拿走,对着见怪不怪的伙计说道“我是北调过来的金川府税课司大使!你看着这里,不许任何人动!”
理直气壮的刚要出门,转头看向伙计“有马吗?快马!”
伙计怯怯懦懦的说道“门外有,他们的!”
白捡一匹马!
————
刚才的公子一拔剑,有十一个人睁开了眼睛,许久逐渐闭上了。
唯有陈青衣面露忧愁,不由的长叹一口气。
结束打坐,容貌脱俗的老道姑眉间的忧愁一丝未散,念头一动又加重几分。
下了蒲团,自斟一杯香茶缓缓喝下去定了定神。弟子听到房里动静进来侍奉了。
“师傅”
“嗯,冬春呢?”
“还在思过呢!”
陈青衣虽然年过五十,但也保养的极好,难得清秀的脸上有个褶子,这会在徒弟面前也不藏着掖着了!嘴上有如老太太的絮叨和责怪,喃喃自语的说着“这个丫头!为师又没怪她!思的什么过啊?”
弟子不明所以,对此完全不知情。只知道师姐前几日下山一夜未归很是反常,回来之后师傅也没见她,她就自个去了思过殿。
她自然不知道,她们西河三道之一的正一道最杰出,最具才华的弟子程冬春下了一趟山就落了神识!
这让身为师父的陈青衣怎能不黯然神伤?陈青衣四十岁才上神识,作为人宗主力的西河三道,还没有一家能同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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