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齐员外眼中,她有这种手段正好可以帮助自己打理家业,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
除了这些,方思思这个人还有怪癖,她不住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反而喜欢住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因为她说她小时候家里失火自己差点被烧死,从此就不敢再住木材房。为此齐员外还专门给她挖了一间地窖,花大价钱给她装修了一遍。
不过后来有一次,齐员外十二岁的儿子齐一一调皮捣蛋,往方思思的地窖里浇了许多水。方思思气得把他抓进地窖里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谁知道自此之后,齐一一竟然性情大变,十分低落忧郁,最后没过几个月竟然无疾而终。
而齐一一是齐员外和大房生的唯一的宝贝儿子,这件事让齐员外非常气愤,他拿鞭子抽打方思思,问她是不是对自己的儿子在地窖里做了什么,可方思思就只说只是训斥了他一番,并没有做什么。
后来,方思思也大病了一场,然后死掉了。
说完这些,齐员外试探着问吴谦:
“官爷,你要问的我都说了,只是这方思思都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官人怎么这时候过来问这件事?是有……听到什么事了吗?”
“哦,对,我有一个远方朋友,托我打听一下她的下落。呵呵。”
吴谦随便编了个谎言。
“朋友?”
齐员外明显不太相信这个说法,但由于吴谦是大官,他也不敢反驳什么。不仅如此,他还主动邀请吴谦晚上住在他家,以聊表地主之谊。
吴谦没有推脱,当天就在他家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吃过齐员外精心准备的一桌饭菜之后,吴谦回了屋。过了一会,小哥也敲门进来。
“老吴,我发现有个地方很不对劲!”
他一进门就大声说。
“嘿嘿,你才发现,也太后知后觉了。”
米儿不懂地问:
“怎么了公子,那里不对吗?”
“小哥你说。”
“我记得早上我给你偷……拿的王老汉的信中,上面的落款明明是方思思!可齐员外说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既然她已经死了,那还怎么写信?”
吴谦笑笑说:
“不错,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齐员外说的话和王老汉的信对应不上,所以我才答应住在他家。你难道以为我就是为了蹭他一顿饭?死人是不可能写信的,或者说,写信的那个人不是死人。”
米儿说:
“你们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唉?公子,你说是齐员外说谎了,还是有人冒充方思思给王老汉写信?”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别着急。小哥,等会你还需要再出去一趟。”
“还出去?”小哥看看外面漆黑的夜晚,不太情愿地说:“这么晚了,我困了。”
“困什么困!这么一个大谜团摆在这里,不解开它你能安心睡得着?”
“要我去干什么?不会还是翻东西?”
“恭喜你答对了!”吴谦说:“王老汉受到那封信后就去找了佟三和冯保,说明他们三人在方思思这件事上应该是都知道些什么,所以我想让你去佟三和冯保家里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我发现了,跟着你干,准没什么好活。我的一世英名迟早被你败坏光……”
小哥嘴上嘟囔着出了门,消失在了黑夜中。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吴谦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发现是小哥回来了。
“怎么样?”吴谦着急地问。
“我喝口水!”
小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没人!佟三和冯保家里都没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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