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被吴谦打断,愣了一下,转而说道:
“哦,是这样的。前两天城北的山脚下发现了一具女尸,知府直接交给了我们,其他什么都没过问,然后就又埋头去修他的亭台楼阁去了。”
小哥叉着手臂,依靠在门框上,撇了撇嘴,说:
“对于位高权重的知府来说,死一个人算得了什么,哪里比得上敛财重要。这种狗官多了去了。”
“这位小哥真是敢直言不讳啊,在下佩服!”刘松欲言又止,“可是这个案件……”
吴谦问:
“可是什么?”
“既然吴推官感兴趣,那我一会让人把验尸格目拿过来,吴推官一看便知。”
两人又客气了一下,刘松就离开了。
刘松一走,小哥立马松了一口气,走进屋子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说:
“听你们俩在哪里虚伪的客气来客气去的,本少侠都快吐了。麻不麻烦?”
吴谦也笑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
“这叫客套,客套懂吗?待人之道而已。瞧你那副厌恶世俗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我看你离成仙儿不远了。”
米儿说:
“我看那个刘司理人挺好的,一点都不虚伪。”
小哥白了她一眼,“你就会向着他……”
吴谦摩挲这下巴说:
“米儿说的没错,那个刘松当着一个刚调来的外人的面抱怨知府、抱怨官场,可见他心机并不够深。他面色发黄、眼睛发红、头发杂乱,但衣服整洁、指甲干净,右手指拿笔的位置有厚厚的茧子,这说明他是一个勤奋自律但又精神压力很大的人。什么样的人有精神压力?”
“什么样的人?”
“有精神追求的人。”
这时一个衙役抱着一卷卷宗走到了门口,小哥赶紧从桌子上下来。
“吴推官,这是刘司理让我送来的验尸格目。”
小哥接过卷宗,那衙役便离开了。
小哥把卷宗甩到吴谦面前,吴谦随便翻了翻内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把卷宗给小哥看,小哥原本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怎么了?”米儿好奇地问。
“这个死者……太惨了……”
米儿拿起来一看,又惊又羞,浑身哆嗦,声音颤抖:
“这……这太可怕了……”
卷宗上写着,死者是一名女子,前天早上在城北小头山被人发现。令吴谦和米儿感到恐怖的是,这么女子的尸体状况异常惨烈!
尸体的xiong部被割掉,扔在了地上,下ti也被剜掉,塞进了嘴巴里。
米儿气得直落泪,“是谁这么变态,杀了人还不行,还要这样侮辱人家。畜生!牲口!简直猪狗不如!”
吴谦也被震撼到了,这种变态的杀人手法简直是令人发指!到底能有多大的仇,才会用这种方式侮辱人的尸体。
这时一个衙役走到门前,恭恭敬敬地说:
“敢问堂中可是新来的吴推官?”
吴谦点点头,“我就是。”
“门外有一名女子,说是来找你的。”
吴谦一愣,自己刚到临安府,谁也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有人点名道姓的来找自己?还是个女子!
米儿一脸担忧的看着吴谦,低头凑到他耳朵边说:
“公子,会不会是那个吴谦的亲戚?”
吴谦对衙役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
支走了衙役,吴谦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手指敲击着扶手,像是在思考东西。
米儿担忧地说:
“公子,要不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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