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似的身子，哼笑：“有什么好聊的，成王败寇罢了。”</p>

    宁远问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本官？命人去京城的作坊闹事，居心何在？”</p>

    段长不假思索：“因为有人想要弄您啊，谁让您那般耀眼，都快把人眼刺瞎了。”</p>

    宁远心底一沉：“是谁？”</p>

    “哈哈，宁大人，您怕是傻了吧？”</p>

    段长大笑：“就算真有那么一个人弄您，您觉得，我能说吗？说了只会死的更惨罢了。”</p>

    宁远深沉不定。</p>

    对此事，他一直有所怀疑。</p>

    好端端的，他跟段长根本未曾见过，正常来看，除非段长脑子秀逗了，才会主动命人去京城招惹他。</p>

    要不然，广积粮、缓称王，一点点的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他不香吗？</p>

    所以他怀疑，极有可能是朝廷或者是地方的命官，联合段长，找他麻烦。</p>

    而见宁远踟蹰的样子，段长又是一阵大笑。</p>

    “哈哈，原来，智珠在握、决胜千里的宁大人，竟也有如此傻憨的模样啊。”</p>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好吧，我承认了，其实就是我想害你，满意了吧？”</p>

    宁远平静的看了看：“为什么？”</p>

    段长骤然狰狞起来，面色充血，咬牙切齿：“因为，你坏了老子的好事，改制了养马户！要不然，那些养马户皆能被老子所用，掀翻这大明，指日可待。”</p>

    宁远会意。</p>

    霸州等地的养马户，先前日子疾苦，稍微一忽悠，便能形成一只对朝廷怨念极深的大军。</p>

    可以想象，人数超百万的暴乱，将是何其的恐怖。</p>

    换句话说，段长举大事没起来，也确实跟他有直接关系。</p>

    “成吧。”</p>

    宁远起身道：“出去走走？再看一看你曾经打下的这片‘江山’？”</p>

    段长没有做声，却是跟着站了起来。</p>

    来到外面，天色已亮。</p>

    二人沿着较为平缓的林地，踏着厚重的大雪，缓慢走路。</p>

    旭日初升，却感受不到半点暖意</p>

    段长抬头，望着险峻的太平山，眼睛通红。</p>

    “宁远，你知不知道，错一个人来平叛，这大明朝有一个算一个，我段长即便打不过，也是有退路可以走的。”</p>

    “不尽然吧？”宁远随口道。</p>

    “呵呵，谁人不知大明而今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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