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急哭了。</p>
四十多岁的人,坐在轿子中,越想越是憋屈。</p>
自作孽不可活啊!</p>
早知那百善铺子降价如此厉害,早上的时候,就不应该叫嚣跟宁远比拼价格啊。</p>
这下好了,百善铺子香皂卖十文钱一块,张家铺子若是跟上,不说会亏的连底裤都不剩吧,估摸着,也差不多了。</p>
“不该,老夫不该啊……”张鹤龄悔恨不已。</p>
很快,来到宁府,他也顾不得宁府家丁通报了,一路横冲直撞,见到了宁远。</p>
“世侄,这……世伯错了!”张鹤龄满脸祈求。</p>
“哈?”</p>
宁远满是费解:“世伯,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p>
张鹤龄弓着腰,焦急道:“世伯错啦,世侄,烦请……收了神通吧。”</p>
宁远更是不解的样子:“世伯,您怎么了?怎么满口胡言,什么神通,侄子不懂啊,呀,您怕是病了吧,侄子这就给您叫御医,您等着哈。”</p>
张鹤龄:“……”</p>
无言,愤怒!</p>
他身为长辈,不惜放下尊严,向一个晚辈低头,结果呢?</p>
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言外之意,还不就是要跟他死磕到底?</p>
“好,呵呵!”</p>
他定定的看着宁远,过了片刻,凶狠的挑眉道:“宁小子,非要如此吗?”</p>
宁远摊手:“您说什么呢?”</p>
张鹤龄冷笑不已:“好好好,那咱们便走着瞧,你做初一,休怪老夫做十五!”</p>
言罢,愤愤甩手离开。</p>
这时宁合雍从一侧走来,疑惑道:“寿宁侯大半夜跑过来,有事?”</p>
“嗯。”</p>
宁远淡然笑道:“张世伯是来送银子的,可老爹您也知道,我哪能轻易收张世伯的银子啊,是吧?所以我就给回绝了,可也没想到张世伯竟如此生气,哎,好人难做啊!”</p>
宁合雍喉咙动了动,神色有些呆滞。</p>
这世上还有拼了命要送银子的?</p>
或者,自家儿子说的是反话?</p>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明白,便回去睡了。</p>
宁远则是一个人喝着小酒,手中掂量着那块明晃晃的金牌。</p>
咣当!</p>
金牌掉落在地上,宁远一脸心疼的捡起来,吹了吹:“可不能脏了,可不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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