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清欢旁边蹲下,刚刚想叫她起来,却看到了她面上未干的泪痕。
他心里隐隐有些刺痛,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才会哭成这个样子?
修长的手指就要触到她的面上之时,看到了她嘴唇动了一下,天衡子以为她在说梦话,正准备叫醒她的时候,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两个字“止辞”。
止辞……是谁?
天衡子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来。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清欢做梦都想着他,还要为他流泪?她曾经的恋人吗?
天衡子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嫉妒的野草在他心里疯长。
不……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只是一个名字罢了……
随后,清欢带着又带着哭腔说道,细细软软的声音像一根坚硬的线将他的心脏紧紧的裹住:“止辞…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她梦到止辞被魔族的人用长剑贯穿了胸膛,又梦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胸口还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这一切都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止辞那样爱她,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像止辞一样包容她。
一朵花又从枝头落了下来,正好落到清欢的面前,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一下她也算是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天衡子,清欢只当自己又看错了,嘟哝了几句又躺了回去。
天衡子隐隐有些薄怒。
这几天清欢就是睡在这棵树下面睡了好几天?她真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天衡子有些生硬的上前扯起清欢的胳膊:“起来。”
清欢还有些迷茫,然后傻呆呆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这下是真的踩中天衡子的雷点了。
原先他还以为清欢不愿意和他成亲是真的因为天界的缘故,如今看来却是因为她心中另有其人,好,好,好,真的是好的很啊。
自己在她眼里算是什么?一时兴起的消遣吗?
醋意和怒意在他心口叫嚣着,尤其是当清欢问出那句“你是谁”的时候,天衡子气的连话都不愿意同她多说一句,铁青着脸直接走了。
清欢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睡梦中说了些什么,想到自己方才脱线的话,她一时又有些心虚。
随后她又想到,明明错的是天衡子,她心虚什么?
所以说清欢神经粗,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为什么天衡子也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在蓬莱吗?
喝完酒以后自己做的那些事一幕一幕又浮现了出来,清欢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啊。
一时她也顾不得为何天衡子会出现在这里了,想到那元气大伤的蛇族她就暗叫不好,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现在的蛇族已经怎么样了。
清欢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化为原形就飞走了。
路上也没有碰到天衡子,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清欢顾不得他,一个大男人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清欢很快就到了灵蛇族的地盘,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灵蛇族一派安详,而且比她来灵蛇族之前还要好。
她揣着疑惑随便找了一条小蛇:“云姬呢?”
小蛇见着她眼里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游去,清欢见状连忙跟在它的身后。
不过多时,小蛇就带着清欢到了一个山洞前面,用蛇头示意,清欢点点头:“我知道了,谢了。”
看着眼前这个大大的山洞,清欢大步走了进去:“云姬。”
云姬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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