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意识到不妙。
柏永馥不吭声。
“吃饱了就动手吧!”
厅中响起的是陆四的暴喝声。
山东总兵苏邦政一怔:动什么手?
没等苏总兵搞清状况,旁边的丁大年就急得喊了起来:“总督大人快跑,柏永馥诈降!”
诈降?!
总督大人还没回过神,苏总兵先骇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跑,对面却有两人挥刀朝他砍了过来。
因为没有兵器格挡,苏邦政情急之下一把拉过旁边的济南知府钟性朴推了过去。
“苏总兵,你推我干什么!”
钟性朴吃惊的话音还未落下,一把大刀就朝他斩了过来。
“噗嗤”一声,刀刃一下没入他半个身子。
“滚一边去!”
赵忠义抬脚将钟性朴踹倒,抽刀时对方的鲜血喷了他一脸,热乎乎的。
拿钟性朴挡刀的苏邦政却趁机向后跑去,赵忠义和牛大挥刀追杀过去。没有刀的苏邦政急得魂都要飞了,随手捡起一个酒坛砸向二人。
“咣当”一声,酒坛粉碎,浓郁的酒香味弥漫整个大厅。
“想跑!”
牛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刀斩在苏邦政的左腿上,疼得对方一声惨叫。赵忠义也扑到跟前,将苏邦政一把推倒在另外几只酒坛上,继而不断挥刀落下。
一刀又一刀。
血水、酒水淌了一地,把个厅角弄得异常湿滑,也异常好闻。
“来人,快来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山东总督王鳌永肝肠寸断,尤其是济南知府趴在地上两条腿不住抽搐的样子更是吓得他六神无主。
耳畔传来一声惨叫,捂着鲜血狂喷脖子的丁大年摇晃着扑在总督大人怀中,似乎是想叫总督大人赶紧走,又似乎是求总督大人救救自己。
总督大人却是“啊”的一声,尖叫着将他推倒在地。
地上的丁大年一只手捂着被砍断的脖子,一只手撑着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
呼吸越来越困难,每吸一口气,喉咙乃至嘴里都是泛血的泡泡。
最后,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嗓子就好像被人用泥堵住,一点空气都进不去。
就见嘴里“咕嘟咕嘟”往外泛着血泡泡。
饶是王鳌永在明朝做巡抚,在清朝做总督,多少也带兵上过战场,可每次都是远远观战,哪里如此近距离的目睹这血肉横飞场面,整个人是彻底吓得瘫软在地,两股不断发颤。
柏永馥提刀走到一动不动的王鳌永边上,手一抬便要结果这个鞑子总督,却被陆四喝住:“留他活口!”
“好!”
柏永馥随手拿刀鞘朝王鳌永脸上一击,疼得这位山东总督嘴一张“啊”了一声,然后一口血水和着两颗断齿吐在了地上。
大厅外也响起了喊杀声。
另一边李元胤手起刀落,长刀硬生生的从齐泰脑袋劈下,生生的卡在了他脑袋当中。
泛着寒光的刀刃鲜血直滴,却是再也抽不出刀来。
刀卡得太深,脑袋也太结实。
就算那刀抽出来也不能再用,因为中间的刀刃都翘了边。
这鞑子也不过如此嘛!
李元胤一击得手,很是兴奋,他这是将八旗的汉军也当成真满洲了。
整个济南城中此时都有喊杀声响起,镶红旗的汉军、山东的绿营兵无一不遭到了进城淮军的袭击。
临时招募拼凑的山东绿营兵完全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无法抵御刚才还在喝酒吃肉,却眨眼就放下酒坛袭击他们的淮军精锐。
镶红旗汉军是能打,但面对突然袭击的淮军,人数完全处于下风的他们不断被淮军砍倒,缺少有效指挥的他们很难翻盘。
随着绿营兵的崩溃,这帮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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