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小土坡后突然窜出一只极速奔逃的兔子,其后,一只迅捷猞猁紧追不舍,兔子左奔右突竭尽速度及能事窜逃,依然没能逃脱被捕杀的命运。
几番截杀后,猞猁成功咬住了兔子的脖颈死不松口,兔子奋力挣扎一阵后渐渐失劲,四肢踢腾得幅度和力道渐次减弱。猞猁仍旧紧咬不放,直待兔子完全不动弹,才叼着毫无生气的兔子向远处跑去。
那一迅猛凶残的捕杀画面令关新妍心有余悸,看到那地上残留的一滩血迹,感觉一阵凄惶,倘若兔子再坚持一会儿,再往前跑个十米远就可进入一片芳泽草地,跳入随处可遇的地洞,便可躲过猞猁的追击。
这旷野之上,动物们以比拼劲力、耐力求存,而在人类聚集的地方,人们求存的方式复杂多样,人与人之间的竞争有时可比眼前这场捕杀更惊心动魄、凶残狠辣。
怅然一阵,关新妍想到这旷野之外的纷争忧扰,想到自己进入千岗家庄之前富森堡礼堂上的那一幕,不知道此刻严员外是否伏法。
“王爷,”关新妍出声,“我离开富森堡之时,富森堡瞻广院正被烈火吞噬,有两名弓弩手蛰伏在前院,不知后来情形如何?小莲,就是我弟,是否搬来救兵?严员外是否被收押?”
身后上方传来浑厚的声音:
“得知有人动用了我的虎符,我才知晓富森堡上发生之事,严员外已被收押,他的罪名数不胜数,证据确凿,无可推脱。
据你提供的卷宗信息及非法交易凭证,已抓捕不少与严员外有勾搭的边城官商及一些身份奇特的金国奸细。
在清查严员外的资财、接收其产业之时,发现严员外的帐上严重亏空,将其所有产业变资抵债之后,所剩无多。
原本,我打算将严员外的家资充公后用于修筑前沿防线,如今计划落空,我查过他的帐目,他的钱多流向边防民事工程。
这事,是你干的?”
不等关新妍回复,赵谦继续道:“严员外分散储放在各庄、寺庙里的钱我已取走,包括你借严员外之名巧设名目建立的个人基金会里的钱,还有你假名假姓为自己置购的田地宅院。
以后,不许你藏钱,倘若你需要用钱,可以跟我提,用途只要不是用于跑路,我的钱可以尽你挥霍。”
关新妍沉默良久,忙活一场,终是给别人做嫁衣,自己没捞着一点实惠。在严员外与王爷双重监视下,干点私活不容易,手上可用之人又不多,被王爷发觉藏私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损失的那点私房钱以后必会从王爷身上加倍捞回来,无论在哪个时空,没有钱傍身,就如同不拿利器、盾牌上战场一般,没有安全感。
“怎不说话?”发觉身前人不动不声言,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知其是恼是怒、是惊是怨,赵谦出声问询。
“恩……”关新妍出声回应,思绪快速翻腾,“严员外罪有应得,那吴太师那边如何了?”
“已将严员外受吴太师之命在边城结党营私、为祸作歹、搅弄朝局之事奏报朝廷,人证、物证皆已秘密运送京城,其后如何,拭目以待。
就算一时不能扳倒吴太师,相信这些人证物证势必给吴太师带来不小的麻烦,为了掩盖罪行,他必会积极行动,做的越多,留下的把柄就越多,受到的攻击面就越多。
往后,吴太师之事,你不要参与!”
听语气,似乎王爷并不为自己替他收集吴太师罪证奔劳而感恩,反而很排斥自己参与此事,想来,那日那位萧让公子来找自己帮忙该是自作主张了。
大概是因自己已参了一脚,且助力不小,王爷才大方告诉自己这许多事。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赵谦问。
承其好意关新妍再次提问:“王爷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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