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睛珠子乱转,犹在穷思竭虑,垂死挣扎,他已不敢再随意开口,害怕说的多错的多。
正在张生绞尽脑汁想对策之际,关新妍蹲身从地上捡起那张纸,看了一眼所谓的情诗,轻轻嗤笑一声,面对张生平静说道:
“你觉得这是情诗?”
张生恍惚不明所以,半迷惘半认真地说:
“当,当然是情诗,你亲手写的。”
“是我亲手写的,可是像这种为练字所写的东西,我都是随意放置或是丢弃,没想到却被你捡了去当作情诗收藏。
这首诗如此浅显易懂,你居然会认为这是情诗,如果连这首诗都看不明白还敢自称是书生,可真是有辱生门。
不妨告诉你此诗的涵义和出处。
‘贵贱虽异等,出门皆有营。’
这是说世人无论高低贵贱都要为生活奔走营谋。
‘独无外物牵,遂此幽居情。’
这是说无外事羁绊,陶然沉醉于幽居。
后面还有四名,我没有写出来,你想听吗?我可以大方念给你听,
微雨夜来过,不知春草生。
青山忽已曙,鸟雀绕舍鸣。
时与道人偶,或随樵者行。
自当安蹇劣,谁谓薄世荣。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韦应物所写,抒发他脱离官场,幽居山林的适意之情。”
张生脸上神情瞬息万变,刚张口想要强行狡辩几句,一接触到关新妍鄙视的目光,心里发虚,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劝你还是闭嘴,你说的越多,只会越暴露你的无知荒谬。”
关新妍对着张生沉然说完此话后,不再看他,转身对赵谦说:
“那只砚,我从前没见过,亦没碰过。如果你想知道那砚是谁传出府的,我有办法检测到上面的指纹。
这世上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这个常识你应该知道?”
赵谦对着关新妍黢黑的眸子,沉闷地“嗯”了一声,他不好意思说,这个常识他刚刚知道。
“找来一些樟脑或者干松树脂碎块,点燃后会产生炭黑,将墨玉砚放在烟灰中熏,熏黑以后用羽毛或丝绒轻轻拂去墨玉砚上的炭黑,墨玉砚上便会显现出指纹印。
这只墨玉砚从没进过芳华苑,因此,建议王爷核对指纹的时候从钱姨娘房中人核对起,会节省不少时间。
眼下,此事已交待得十分仔细了。请王爷请不要忘了先前对我的承诺!”
关新妍说完后侧转身要走。
“等等!”赵谦开口,“待我将此事全部查清,确定此人罪行后,你认为此人如何处置为好?”
关新妍奇怪地看向赵谦,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此人于我不过是颗拦路的小石子,于你却是个差点让你一头栽下去的陷阱,你比我痛恨他百倍,却来问我处理意见?”
“对,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置他?”赵谦郑重其事地回答。
关新妍观察赵谦眼中并没有试探、算计之意,遂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目光清亮,眼对着赵谦说道:
“如果我是你,便将他安置到金银锻造之所,那里接触到的都是上层富贵闲散之人,让他自已去澄清谣言,消弥流言在富豪权贵们中间的影响。
另外,此举可满足他爱财的嗜好亦可发挥他手巧之特长,算是给他一个悔过自新、重新生活的机会。”
“岂有此理!”乔茵突然发声,面露十分不悦,方才赵谦询问关新妍意见已让乔茵心有不满,听到关新妍的处置意见更加窝火,她对着关新妍大声说道:
“此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差点毁了王爷和王府的名声,怎能如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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