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瑞茨的话,那些将领全都欢呼起来,纷纷拍着自家主帅的马屁,仿佛他们已经获得了胜利一样。
是夜,征西军的营帐之中。
外形丑陋,但是防御力惊人的石甲放在地上。
身材高大,肌肉虬起,力量惊人的壮汉,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军医,正小心翼翼的为他缝合着肩膀上的伤口。旁边的铜盘里,放着刚刚取出来的子弹。
小山一样的汉子任由军医缝合着伤口,眉头也不眨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目光正望着案上的书籍,看的出神。
但那书籍,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类似孩子看的连环图册。
上面没有字,就是插图。
吉桑目不识丁,不认识字。
他学习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插图。
而为了培养这个自己最信任的忠犬,苏丹苏莱曼,更是专门找来了画师,将一些军中古籍和兵法策略,以插画的形式画出来,
让吉桑学习。
从这一点上来说,苏莱曼对于吉桑的照顾和宠爱,放眼整个奥斯曼帝国,也是独一份了。
此刻,吉桑正看着插画上的一些图形犯难。
他今天终于直观的感受到了,哈布斯堡军队的强大。
确切一点的说,他感受到了大明武器的强大。
短短半天的攻城,自己率领的征西军不可谓不凶猛,士兵也没有怕死的……但不怕死不代表不会死,不怕死不代表可以死,不
怕死也不代表无所谓死。
吉桑是一个铁血士兵,死亡是常伴身边的影子,他明白一个士兵在卸下盔甲的之前所有岁月,都不应该抗拒和惧怕死亡。但当
那些征西军战士,被重机枪扫射,毫无抵抗的成片成片的倒下去的时候,吉桑心中切切实实的感到了悲哀和愤怒。
他为这些战士的死感到不值,感到难过。用人名堆砌胜利的时代,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那么,就不应该再用这种愚蠢的方法了。
“敌人有新式的武器,我们为什么没有?”看似粗犷,实则有着细腻心思的吉桑,皱着眉头自语。
他眼前的插图上,罕见的写着一行字,但吉桑不认识。他只能好奇的偏头,问正在给自己缝合伤口的军医:“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
那军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插图,随口才落在那行字上,于是躬身回答道:“启禀大帅,这句话是‘如果将恶龙的鳞甲穿在我的
身上,那么我也将成为恶龙’。”
吉桑目光一凝:“如果将恶龙的鳞甲穿在我的身上,那么我也讲成为恶龙?”
他不是个笨蛋,他只是不识字。所以这句话的意思,不需要旁人解释,他也明白。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石甲上。第一反应,就是制造更多的石甲,给别的战士穿。
那样的话,敌人的子弹,都将无济于事。
但随后,他就摇了摇头。
先不说石甲的重量,是普通人支撑不住的。光是打造石甲这一块,就不是随便能够做出来的。
这具石甲是天神之家,是君士坦丁堡海边悬崖上的岩石,经过数千万年常年累月的风吹雨打日晒浪涛,才天然形成的,想要用
人力的方式制造出这种东西,太痴心妄想了。
同等厚度的钢铁盔甲?
更不可能了。
整个奥斯曼帝国,才多少钢铁产量。锻造技术就算足够,想要造出足够数量的甲,那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造出来的。
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能够挡得住子弹呢?
吉桑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回忆起战场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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