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像是一瞬间崩塌了。
她蜷缩着身体坐在桌子上,本能地想要远离一切男性。
“别碰我——别碰我——脏——”
她咬破了下唇,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伊卡洛斯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上。
“他们……”
伊卡洛斯只能松开了手,他看着公爵这副模样,愤怒与悲伤交杂着,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桌上。
公爵吓了一跳,一下子停止了哭喊,她以为他又要打她,只能颤抖着屈服;“求求你别打我了,求求你……我不反抗,我会乖乖的……我会躺回小床上,我不会再逃跑了……”
乖乖的?
小床?
逃跑?
这明显是她痛苦回忆的内容。
伊卡洛斯痛心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只有二十五岁,上帝啊,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接着,他尽量用平和的声线,轻轻地开口:“嘿,金丝雀,是我。”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引起她反射性地一抖。
他轻轻帮她把头发挽在耳后,用袖子擦去她满脸的眼泪。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走了。”
“走了……走了?”公爵像个刚懂事的孩子,无助地看着他。
伊卡洛斯点了点头:“都走了。”
“走了……走了……不会再碰我了……”公爵抱着胳膊,蜷缩着身子,蓦地,她看见了桌角的领带,突然又恐惧地惊叫,“拿走!拿走那个!”
伊卡洛斯忙把那些领带丢在地上,摊开手向她证明这里没有伤害她的东西了。
“放心,这里只有我。”
“你……你是谁……”
“伊卡洛斯。”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听起来令人觉得十分安心,“金丝雀,我来了,我在这里,别怕。”
“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公爵喃喃着,低着头想了半上,复又抬起头看着他,“他们都走了吗,不会再回来了吗……”
“都走了,放心吧。”他耐心地重复,“都走了,一个都不在了。”
“都走了都走了……”公爵这才冷静了几分,她点了点头,却还是抱着胳膊缩着身子,生怕再被绑在桌子上。
伊卡洛斯走到桌子的另一边,靠近了她。
他尝试着,伸出手触碰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躲闪。
他松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你能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伊卡洛斯低声询问。
公爵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你能告诉我吗?女孩。”
他像是一个神父,引导着迷途羔羊。
他不强迫她,只是耐心地等待她愿意说出来。
如果这过程中她有任何一点痛苦拒绝的表现,他会立刻停止追问。
“……带着白鹰头套的猎人……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
“他……他……”
“他不在这里,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他……他是约瑟夫。”公爵瑟缩在伊卡洛斯怀里,发抖,“他把我绑在阁楼上,他不让我见母亲……他把我绑在床上,他囚禁我……每次我逃走都会被他抓回去,都会被他、被他……”
伊卡洛斯听着公爵啜泣的声音,脸色愈发阴沉。
公爵断断续续地说这几个字眼,但说到最后,她捂着脑袋哭了起来。
他触及到了她惨痛的回忆,她不愿意想起的过去。
她很难过,就仿佛一瞬间又回到那个漆黑的小阁楼。
她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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