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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稍等。”酒保低头调酒去了。
洛林将空酒杯放在吧台上,身旁的玛尔斯早听到了她的声音,却没有看她,只是喝了一口酒,依旧抿着下唇沉默。
他的周围似乎随时随地带着低气压,就算再温暖的人待在他身边,也难以驱散他的阴沉。
他仿佛是天生居住在黑暗中的动物,光,反而会让他不适应。
酒保给洛林上了酒,洛林抿了一口酒,只觉得利口酒的香气盈满了唇齿,她淡淡一笑。
在遥远的中国,似乎有一句古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很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喝那么多酒,不怕警报响起之后被杀掉吗。”
玛尔斯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洛林回眸看去,正对上玛尔斯严峻的表情。
唉,他还是先说话了。
带着几分胜利的喜悦,也带着几分酒醉的放肆,洛林开心一笑:“不怕,不就是留在【溟河系统】嘛,你看那些在笑着的人,他们不是很开心吗。”
闻言,玛尔斯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坐在圆桌前观看表演的人们,他的脸上明显流露出几分厌恶。
“他们不过是行尸走肉。”
洛林抿了抿嘴,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玛尔斯,你说,变成行尸走肉之后还会有感觉吗?”
“……”
好问题,难倒了他。
“他们会知道自己变成了丧尸吗?会觉得悲哀吗?还是满脑子只想着去吃人呢?”洛林的右手撑着脸颊,晃了晃酒杯,“上场游戏,我被丧尸咬死了,重生之后,又被暴猿吃了……真的好痛啊,被活生生咬掉四肢,咬掉鼻子、耳朵……但是你逃不掉,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吃掉,在剧烈的疼痛与极大的绝望中死去……”
她摇了摇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想借此冲淡自己不愉快的记忆。
玛尔斯沉默地听着她的话,虽然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却默默压下了她还欲倒酒的手。
洛林笑着,打了个嗝,玛尔斯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下压的嘴角略显无奈。
“喂,玛尔斯,你的脸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可怕的伤疤啊?”洛林抬手靠着玛尔斯的肩膀,大胆提问。
“……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还记得这些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不知道。”
这句,的确也是实话。
他只是跟着自己胸前纹身的指示,尽力保护她罢了。
……
【找到她,保护她】
……
这个女人一定与失忆前的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却没想到帮她挡住了噬尸兽,还是没能帮她挡住丧尸与暴猿。
这么想着,玛尔斯收回了视线。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关于自己是谁,关于胸前的纹身,关于洛林是不是纹身上的女人……但这一切他都无从查证,只能憋在肚子里,让他十分不悦,仿佛自己是一个玩具,被【溟河系统】随意玩弄,也可以随意丢弃。
这么想着,他气恼地喝了一口酒。
洛林看玛尔斯不再搭话,她倾斜着身子,靠着吧台,曲起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打着。
“咚、咚咚、咚……”
规律的节点,随着她的敲击而响起。
但也隐隐被表演厅里的乐声覆盖。
“咚、咚咚……”
洛林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敲击桌面的指尖,思绪有些停滞。
沉默了良久,玛尔斯站起了身。
“你醉了。”玛尔斯说着,粗鲁将她扛了起来。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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