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的选,丁潇潇也不想这么丢人。当时她实在是气急了,下脚没有了轻重。主要是这院子里的青石板也忒厚了,在承阳府里,她尚且能把地板砖一脚踩碎,可是今天……
看了看紧闭的院门,丁潇潇含着泪花想,好在丁一关的快,让她没在少姬眼前丢人,可以记上一功。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柳曦城急匆匆的提着药箱来了,几日未见,他清瘦了不少,整个人就像蒙了尘的明珠突然小了一号,看着让人心疼。
捏了捏丁潇潇的脚,柳曦城舒了口气道:“活动看看。”
丁潇潇龇牙咧嘴的动了动,彻底舒展开面容的柳曦城缓缓说道:“没事儿,下次跺脚的时候轻点。”
抹了些药膏之后,柳曦城不解道:“你和少姬又在闹什么?刚才她哭天喊地的到医馆去,非要我给她诊治,学徒们把我从暖棚找回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想到那死丫头的模样,丁潇潇虽然还是疼,可是脸上拼命狰出一个笑容:“她也没讨到便宜!”
柳曦城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才腾出精力将强拆现场的小院子看了一圈。
“这都是少姬干的?”
丁潇潇撇撇嘴不做声,丁一赶紧接话道:“让您见笑了,稍后我们立刻整理一下,事出突然,怠慢柳神医了。”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丁二和遍体鳞伤的丁三,赶紧开始归置起地上的垃圾。
柳曦城看见丁三的狼狈模样,略不忍心道:“你过来,我给你擦点药。”
丁三闻言赶紧摆手:“我皮糙肉厚的,哪能跟主子用一个大夫。都是小伤,明天就好了!”
柳曦城拽着他坐下,分明上药的时候也疼的咧嘴,可丁三还是挣扎着说不用。
“你踏踏实实让我把药上完!”柳曦城说道,“你家主子要是个区别下人到如此地步的人,我今天也不会撇下暖棚里的伤患,还有在医馆里吊嗓子的少姬,先到这里来了。”
跑腿的栓子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发生说道:“三哥哥,你就让柳神医看!他人可好了,医馆里各种病患都有,我一去他就跟着过来了。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少姬还在医馆里头嚎呢,特别可乐!”
说罢,孩子脸色突然凝住了。丁潇潇想起当天在峭壁下,她曾经提过柳曦城,说是若他在场,栓子爷爷可能还有救……
看着栓子抬起眼睛,很是崇拜的看了柳曦城一眼,百感交集的丁潇潇突然想起一件事。
“最近你忙着诊治伤患,可碰见过身份不明的伤者?”丁潇潇问道。
那日在绝壁下偷袭的人,不少都受了伤,总不可能带着伤跑的太远。即便不是西归人,多半也要治疗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身份不明?没有特别留意过,不过在我暖棚里的多是些城西的穷苦人,他们身上的伤也都是些刀伤之类的,突发性一次造成的伤口。到有个人挺奇怪的,他也穷的没有钱治疗,说是城西的,可是他看起来白白净净,身上的伤也是反复击打造成的,与盐矿上的伤者都不一样。”柳曦城对这个人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他很高,虽然伤在腿上,佝偻着,可是进来的时候还是差点把我的暖棚给顶翻了。”
丁潇潇闻言默默摇了摇头,这个明显不是她想找的人。
“要是有我说的这样的人前来就医,还麻烦柳神医帮忙留意一下。”丁潇潇嘱咐道。
但她也知道,时间过去几天了,如果一直未露面,以后也难找到踪迹。
可是,偷袭城主这么大的事情,就发生在城郊,十几号人总不会蒸发了一样就不见了。
她看了看栓子,说了一声:“替我送送柳神医。”
听了这话,男孩乐颠颠的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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