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凡还在睡梦中，便被手机强烈的震动吵醒了。    他摸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凡总，我是虫子，大早上有帮人堵在厂门口闹事。”    “闹事？”    陈凡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    “到底怎么回事？”    赵冲道：“他们拉着横幅，说什么凡飞雪外套有问题，穿了之后全身起红疙瘩！”    陈凡皱眉道：“不可能！你等等，我马上到。”    现在外边六点多，谁闲着没事大清早去闹事？    他隐隐约约觉得此事不简单。    开上保时捷，陈凡直奔园区工厂。    只见工厂门口，堵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    他们手里拉着横幅：杀人工厂！害人不浅！    赵冲带着一群保安正与这帮人对峙，因为有媒体记者在，赵冲不好真的动手赶人，否则被媒体扣上一个“野蛮工厂”的帽子。    陈凡刚一停车，便有人冲到他的保时捷身边，堵住车门，奋力拍着车窗。    “骗子公司，弄虚作假！欺骗我们消费者！”    “小小年纪，肠子却是黑的。”    “赚这个黑心钱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冲见状，急忙带保安上前驱离人群，确保陈凡能够顺利下车。    陈凡下车后，便感觉有闪光灯狂闪。    他压着手道：“大家安静一下。”    其中一人道：“安静什么，赔钱！我爸现在还躺医院里呢！”    “就是，我老公也在医院里！”    叽叽喳喳的声讨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一条微博热搜在7点钟的时候火速蹿上了热搜榜第一。    这个时间段正是广大上班族起床或者吃早饭的时间。    他们习惯性地打开微博一看：凡飞雪外套惊爆质量问题！    一点进去，九张图片，前三张图片是沙发上的凡飞雪外套。    后面六张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后背图片。    后背图片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下面评论飞速增加。    “卧槽，密恐福利！”    “我去，大早上给我看这个，昨天吃的都快吐出来了！”    “幸亏没买，这产品居然有质量问题！”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所谓的高科技产品，不过披着科技外衣的劣质保健品！”    “哈哈，周董翻车，竟然代言了问题产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出了这么大篓子，我老公不会坐牢吧……”    ……    陈凡凝重道：“谁派你们过来的？”    “什么派不派！我们都是自发过来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还选了一个大早上？”    “谁知道呢，可能是你们产品的副作用是慢慢体现出来的。”    有些人口不择言，目光闪烁，陈凡便知道其中有猫腻。    到底是谁在针对他？亦或者说是针对凡飞雪。    事件影响在网上发酵的同时，大批媒体记者宛如鲨鱼嗅到了血腥味，如约而至！    “你们想怎么解决？”    “一是赔钱，二是公开道歉，承认你们产品质量有问题！”    陈凡眼睛微眯，公开道歉，这等于置凡飞雪于死地啊！    可想而知，这份道歉声明一旦发出来，就坐实了凡飞雪产品质量有问题，到时候，他不仅要承担天价的赔偿金，可能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几位里边请吧，我们先单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先赔钱，再谈！”    “对，就是，先赔钱！”    陈凡道：“你们不是说购买了我们凡飞雪产品吗，那请你们把购买记录出示一下。”    见对方不肯妥协，陈凡只能按部就班查证了。    这群人早有准备，不仅出示了购买记录，还有医院开的费用单……    赵冲挨个检查完毕后，束手无策道：“凡总，好像都是真的。”    随着四周记者越聚越多，陈凡感到一股泰山般的压力。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下子又拿不出什么确凿证据。    “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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