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识到了这种力量,忽然有些想念我的母亲了,也不知她和我爸如今正在哪里漂泊,衣食是否有着落。
把自己难看丑陋的一面暴露出来需要勇气,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这一刻,曹玉婵倒是再没有迟疑,立即拉开了衣袖。
她想活命!!
我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又有了强烈的求生欲,人之患病将死时,自己会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冥冥中能察觉到自己行将就木。
宋英宗赵曙被立为皇子时就身患疾病,有次与他的敌人关门会面时,曾笑言自己不久寿,果不其然,即位四年便因病驾崩。
曹玉婵此时的状态大概和彼时的赵曙有些相似,她明显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状态,有种人命的成分在内,如今换发了希冀,满是期望的盯着我询问道:“你……是不是认识这种病,还能治好吗?”
我无暇去回应这个问题,视线已经聚焦在她胳膊上,能听到四周响起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的胳膊,堪称渗人。
一块块杏子大小的黑斑杂乱无章的分布在皮肉上,却不是血液淤积留下的淤青,倒像是深黑色的牛皮癣,高高隆起,并不平整,满是褶皱,那褶皱中还夹杂着一些结痂的脓血。
少年大概从不仔细观察自己的母亲,头一回注意到这情况,惊呼一声就要扑上去,却被鹞子哥拉住了。
我已经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靠近曹玉婵时,鼻子抽了抽,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膻气息,还夹杂着一股似狐臭般的恶臭,只不过并不浓烈,触碰到胳膊时,对方稍稍挣扎了一下,不过旋即就不动弹了。
“忍着点。”
我抬头看了曹玉婵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抓住对方胳膊,两指压在那黑斑的边缘用力按压。
曹玉婵闷哼一声,下意识的要抽走胳膊,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哪里能扭得过我?被我抓着胳膊无法动弹,只能生受着,身子在不停的哆嗦着,眨眼间额头上尽是汗水。
那黑斑上渐渐渗透出一些黑血,血色绝不正常,黑得渗人。
一时,腥膻气与那类似于狐臭一样的恶臭大作,老白捂着鼻子稍稍别过了头。
曹玉婵脸一红,大概也觉得难堪,再次询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我心头充斥着震惊,哪里还有工夫去回应这个?扭头和鹞子哥对视一眼。
鹞子哥嘴唇蠕动,无声说了三个字:“鬼汲人!!”
我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鬼汲人了。
真武祠一位四处游方的祖师曾见过这种情况。
他是清时的人,想去看看满清所谓的龙兴之地,过了山海关的时候,一个病恹恹的妇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这病恹恹的妇人情况与此时的曹玉婵一般无二!!
后来,几经辗转查询,却发现问题是出现在了她丈夫身上。
她丈夫是个往来贩枣子的小商人,有回夜深,来不及归家,便挑着担子夜宿在了山林间,却不知那是个坟头早平了的乱葬岗子,是当年努尔哈赤起兵时大掠辽东的刀下冤魂所宿之地,皆是怨气冲天的怨鬼,那男人也是个八字不够坚挺的,当夜便中了招,被一怨鬼上了身。
鬼上身,却和鬼附身不一样,附身是从背后架起了人,鬼与人之间有寸距离,防止被人阳气所伤,上身就不一样了,是直接钻到了身体里。
但凡是个活人,身上都是有些阳气的,直接上身,就要受这阳气熬练。
所以说,鬼上身,时间不会久。
若是时间久了,那就是活人与死人的一场战争了,必定要倒下一个,要嘛是鬼熬练死了人,要嘛就是人逼走了鬼。
那上身的怨鬼生时死于兵祸,是个没享受到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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