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的惨叫了一声,精神瞬间萎靡了下去,脑袋昏昏沉沉的,仰面“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梁。
许久后,我才终于回过神来,身体轻飘飘的,感觉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当我再次拿起那分魂纸人端详的时候,对方赫然动了,脑袋一歪对向我,它的眼睛已经睁开,冲我露出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
屋子里明明没有风,炉子烧得正旺,可我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东西……果然邪性。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分魂纸人摁在罗盘的后面,又用银针洞穿它的胸膛,将它与那罗盘钉在一起。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对我来说并不容易,明明是在钉分魂纸人,可我胸口却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弹指间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每一寸肌肉都在轻轻颤抖着。
“现在知道厉害了?当你焚烧它时,痛苦程度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茳姚已经别过了头:“不过,你这一针刺下去,他日它必反,你不烧它也得烧了。”
我用袖子蹭了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轻喝道:“引路!”
罗盘上的指针瞬间开始疯狂转动起来,让人眼花缭乱,须臾后,指针指向南方。
“看来,是在晋南。”
我松了口气,用天官刃把这分魂纸人和罗盘镇压在桌子上,站起身来,一屁股把茳姚击倒一侧,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拉了被子蒙上头,说道:“睡觉!”
“嘿……”
茳姚一阵恼怒,掀了几次被子,但我死死拽着,愣是没掀开,气得不断磨牙,差点冲上来暴打我一顿,不过大概是看我最近实在是有些可怜,难得的大发慈悲了一回,恨恨在我身上踹了两脚,一头扎进风铃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起来了,把老白、鹞子哥还有张歆雅全都叫进了屋子。
昨夜不和他们说,是因为他们一定不会让我碰分魂纸人这种邪恶的黑巫术,今天和他们说,是因为我需要他们的帮助,没有他们,这次我去了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更不用说救我师父。
当我把青竹的卦说给他们的时候,三人一阵狂喜,最近这阵子的晦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当我把程毅的事情和我的安排说出来后,三人又立即沉默了下去,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很怪。
我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自在,立马坐直了身子,同时说道:“什么话也不要说,谁今儿个要是把谢谢这俩字儿说出来,这辈子的朋友没得做。”
他们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人和人之间论个情分,有些时候太客气,反而是一种距离,何况,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在还债罢了。
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张歆雅率先开口了:“我需要半天时间,得找个可靠的人来照看我老舅一下,顺带着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
这个短暂的会议就这么结束了,然后他们三个就离开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老白开回了一辆七座车,说这以后就是我们哥几个的座驾了,他的钱早让张歆雅给没收了,这阵子又全给我师父买了药材,哪能买得起什么车?
我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孙子是去要账了,而且是一笔陈年死账,他早就要不回来了,那一家子老赖比较凶悍,他只能捏着鼻子认。
不过这回有鹞子哥,老白自然扬眉吐气了,据说鹞子哥一拳头过去,那老赖的门牙都直接崩飞了,对方那身高一米九,体重二百八的彪悍媳妇,被鹞子哥随手拎着就给扔了,这二人说是去要账,其实和去抢劫没啥区别,唯一的不同是老白手里拿捏着一张欠条而已,那一家子被鹞子哥爆锤的体无完肤,可把老白给牛逼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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