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士兵像蚂蚁一样,每个人都一言不发的做着自己的事,或者擦拭兵器,或者搬运着物资,有人看着家人的照片哭泣,也有人偷偷摸摸的盘算着怎么回去。
两边的人们,都是一样的神形。
空气上方仿佛盘旋着一层阴云,每个人的头上都被一把刀指着,为了防止敌人用这把刀杀死自己,就要先把刀拿下来杀死敌人
要么别人死,要么自己死。只有两个最极端的选择。
但也正是因为这选项的极端,所以,做出选择,就变得格外容易……
天空微亮,星斗从西边的天下去,也拉下了黑色的幕布,明晃晃的光从后方传来,虽然没有直视,沙子映照的光也格外刺眼。
骑兵,步兵,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紧张,兴奋,还有恐惧,刀枪剑戟,铁灰的盔甲跟武器被光照耀着,反射出明晃晃的白光。
黑压压的队伍前面,站着六名不同服饰的战士。
高处,有个人踏在一群高高舞起的铁链上,眉头紧锁,目视着地平线的方向。
待到那边隐隐约约能看到黑点时,就是开战之时。
“咚!咚咚!咚!咚咚”巨大的鼓声在戈壁上散开,敲的每一个战士的心头都在跟着一起跳动,即使是久经沙场的战士,面对生死,也会忍不住的颤抖。
“轰!轰!”远处飞来无数的点燃的火球,带着滚滚浓烟从天空往下落,军队依旧整齐划一,眼看天上的石头就要砸下来,阵前为首的几人,向天空猛一挥剑,一道巨大的剑气划破长空,把不少石头拦腰切断,从里面掉出不少皮包骨的野兽,有的已经被剑气切的支离破碎,有的直直的掉下来被摔成肉酱,血花压了一地,少数在低空时摔下来逃过一劫,又被前排的士兵刺死。
“试探吗……”飞星心想。
忽然,锁链猛的被拉动,在飞星前面形成一个半人高的盾。
“嗙!”
高处传来肉体跟金属碰撞的声音,乾飞星倒飞出去,把在前面的盾用手掰到后面,撞碎了几座巨大的风蚀柱,停了下来。
一道黑影破空而出,一拳转瞬间便已经到到了飞星眼前,日魁从阵前猛的跳出,一把板斧挡下了这一重击,接着这股劲,日魁使劲一转身,用腰拉动斧子就往黑影的面门砍去。
“咔哒。”
又是一声金属与金属的对撞,日光下,静姝背后的双翼柔软,却又结实的抗下了这一斧子。
底下的众人看到空中的交锋,转头便发现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半人半兽的,人。
长剑划破空气,为首的除日魁外的五位王,拿着各自的武器指向敌人,身旁千军万马飞驰,号角声彼伏,鼓声四起,混杂着战士们的嘶喊,回荡在沙漠。
短兵相接,为首的盾兵把盾牌死死插入地面,挡住了敌人的长矛,敌人的剑士踩在盾牌上冲上前,又被盾牌后出现的长枪刺下,忽然,兽人军队分开了数十条道路,伴随着长啸,红着眼的大象从道路中冲出,对着盾牌死死踩下,躲闪不及的盾兵有的被撞开,被巨大的脚踩进泥土,盾牌周围爆开一圈血花,有的被拦腰折断,在地上发出吼叫,然后成为双方的踏板,不知是敌是友,无数的脚从上面踩过,直到跟地面一样平坦。
几位王冲进兽人的阵营,瞬间杀出一条血路,断肢残骨散落一地,无数血滴沾染上衣物,即使有意避免,也猩红了一片。
几位体态不一的兽人,也冲进战场,与周围不同,一进战场,便是直冲着王去的,巨人,幼儿,老人,还有没有人型模样的兽,找到各自的对手厮杀起来。
哀嚎四起,一位战士被斩杀,就从后方又杀出来几把刀,刚刚从生死决斗中存活下来的人,转身胸口就被开了个洞,几个体型巨大的粗犷兽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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