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黎晚歌无力挣扎,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有种刚从地狱爬起来,又被人一脚踹下去的绝望感。
“放开她!”
一声冰冷的声音,从顾蔓蔓身后响起。
顾蔓蔓整个一愣,脸刷一下白了,如同死人一般。
她迅速松开攥紧枕头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回头,一眼对上慕承弦那双寒冰一样冷酷的眸子,三魂七魄都吓没了。
“承,承弦,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放心不下她,回来看看。”
慕承弦锐利的眸子,冷冷注视着顾蔓蔓,冷哼道:“怎么,我的出现,坏了你的好事?”
“承弦,你误会了,我是看黎小姐睡得不踏实,想帮她把枕头垫高一点,我和你一样,一直都放心不下她呢!”
顾蔓蔓狡辩道。
她不确定慕承弦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不该听的话,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事已至此,她除了硬着头皮颠倒黑白,没有其他办法。
慕承弦沉着英俊的脸庞,仿佛一颗巨大的火球,淤积着太多愤怒,分分钟就要爆发。
“咳咳!”
黎晚歌虚弱的声音,一下子将他的火焰熄灭了。
“滚开!”
慕承找一把拉开挡在病床前的顾蔓蔓,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的黎晚歌。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乔司裕没骗我,那丹药真的能起死回生,能治万疾病……”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醒过来了,老天对我还不算太残忍!”
男人深邃的眼眸,禁不住发红,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不止。
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流传出黎晚歌苏醒的消息,他还以为自己被乔司裕耍了。
今天临时改变出差的行程,空降黎晚歌的病房,一是为了看一看女人,二也是准备与乔家翻脸。
却不想,真的让他等到黎晚歌苏醒的那一刻。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慕承弦握住黎晚歌的手,深情的凝视着女人,声音急切又温柔。
“……”
黎晚歌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慕承弦,脸上无悲无喜,像一只安静的猫儿。
“你这是什么眼神,说话呀,还记得我吗?”
慕承弦忽然有些慌了。
黎晚歌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
他记得医生说过,女人脑损伤严重,要么昏迷不醒,要么醒了,智力很可能会停留到小孩子的阶段。
莫非她……
慕承弦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医生,黎晚歌苍白的,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说道:“我当然记得你,慕承弦,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
她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掌中抽出来。
“那……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慕承弦又问道。
谢天谢地,女人还记得他,智力貌似也正常。
可不知怎么的,他却觉得很不安。
“我被你的母亲,关进一个很可怕的地窖,我摔断了腿,与很多白骨,蛇虫鼠蚁待在一起,我想逃出去,却无路可退,散发着恶劣气味的空气,让我渐渐昏迷,昏迷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醒来,你的未婚妻却要用枕头捂死我……”
黎晚歌思维清晰,语气平静,将淡淡的视线落到顾蔓蔓身上。
顾蔓蔓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忙道:“黎小姐,你才醒,是不是头昏眼花看错了,我明明是看你躺着不舒服,想用枕头帮你垫高一点,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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