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是蠢货?”小猢眯起眼,盯着他的眼睛,“那秃驴和你们是一伙的,他一来,二虎就出事了。你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李鹊盘起双腿,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现在是我问你。”
“我也回答你了——你要是疑心,那你就自己动手搜。”李鹊扯起嘴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但你要是问我——那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李鹊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女人,在土匪窝里扮男装,要是被人发现了,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不是女人。”小猢缓缓道,原本放松的背逐渐绷成了一条直线。
“我见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猪肉还多,”李鹊一脸讽刺,“这话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你见过的女人为什么比我吃过的猪肉还多?”小猢说,“你在尼姑庵长大的?”
“……”
李鹊倒头躺了下去。
“滚。”
许久后都没有脚步声传来。
李鹊重新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小猢:“你还想怎么?”
“我在想——”小猢慢慢把视线从他脸上往上移,“你为什么守着床一动不动。”
李鹊慢慢坐了起来,后背和小猢一样,有了紧绷的弧度。
“……被软禁的人,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小猢。
小猢在空空如也的房梁上扫了几眼,没有见到人,重新看向李鹊。
“谁在这里?”
“你在说梦话吗。”李鹊冷笑,“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什么人?”
“是吗?那就是我想多了。”小猢慢条斯理说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可那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李鹊刚松懈下来,小猢就一个箭步冲向窗口。
陡然变『色』的李鹊印证了她的猜想,她几乎可以肯定,窗外肯定有人!
不是牛弼,就是他们别的同伙!
李鹊从枕头下抽出一把生锈的长铁钉朝她后颈刺来,小猢抽出藏在裤子里的匕首,眼疾手快地挡住了险些刺进她颈动脉的铁钉!
小猢抬脚踹在李鹊腹部,一脚将人踢开后握着匕首朝窗外挥去!
没有人!
积满灰尘的窗框上只剩双手攀附后留下的十个指印!
不好!
小猢心中警铃大作,后退想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后颈一痛,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李鹜往旁一闪,躲开了朝他倒来的小猢。
“老子从另一边爬进来了,没想到?”李鹜得意洋洋地把灰扑扑的双手往小猢干净整洁的锦衣上擦了擦。
“雀儿——”
“什么?”
“人走财运的时候,真是挡都挡不住啊。”李鹜感叹道。
……
山寨大门前,人头攒动。
迎亲的队伍或蹲或站,看着寨子里的另一拨青壮在门前列队,整装待发。
大虎看着小喽啰清点好一万两银子,在他面前扣上了箱盖。
他故意准备沉重的银锭,就是为了『摸』到同行老巢,将其一网打尽。顺便,也能送他那个多事的弟弟归天。
但他忘了,既然是同行,就不会留给他这样的机会。
未时已到,大虎还在等着交易的指令,一只扑扇着翅膀的灰鸽子忽然从寨外飞来,落在了装满白银的木箱上。
“少当家!你看它的脚!”有眼尖的小喽啰叫道。
“捉住它!”
大虎一声令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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