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不着,多日赶路的疲倦却拉着她迅速坠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说话的声音,接着是短暂的一阵乒乒乓乓声。第二天早上,沈珠曦醒来后却又一切如常,除了收留他们的村民夫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外,昨夜的异样声音好像只是她在做梦。
简单吃过朝食后,他们又要上马赶路了。
沈珠曦一看见那匹大黄马就想皱眉。这几日赶路下来,她的大腿根都在马背颠簸中磨破了,可这伤的地方尴尬,她又不想拖累李鹜的脚程,所以这几日一直强忍着不说,以至于腿根的伤势越来越严重。
走动时的难受就不说了,受伤的大腿再回到颠簸的马背上反复摩擦——那火辣辣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沈珠曦的眼泪在马背上情不自禁地流了又流,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马上的风够大,总是能够在她被李鹜发现前,先一步风干眼泪。
“怎么了?”李鹜看着站在马身前,许久都没动脚踩上马镫的沈珠曦。
“哦……这就……”
沈珠曦不情不愿地抬起腿,腿根立即传来一阵刺痛。
她稍微一顿,接着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撕裂的痛苦,在李鹜的搀扶下状若寻常地爬上了大黄马。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沈珠曦上马了,李鹜却没动。他看了眼沈珠曦,说:“你等一会。”
他重新进了村民的屋子,也不知说了什么,没一会又走了出来。这次很利索地翻身上马,牵着缰绳轻轻夹了夹马肚,大黄马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李鹜道:“今天不用这么赶了,我们走慢点。”
沈珠曦默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他们终于出了申州地界,太阳落到地平线上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一间荒废的破庙。李鹜担心继续赶路会连破庙都遇不着,沈珠曦也不愿再睡山洞,四人一拍即合,当即把马栓在庙外一棵歪脖子树上,谨慎地进了破庙。
蛛网密布,尘埃铺成地毯的破庙里没有人迹,倒是尘埃地毯上留有不少野猪野兔的脚印。
李鹍二人放下行李,草草收拾出睡觉的地方后,就带着各自的武器出门寻找猎物了。
这些天,他们偶尔能打到出来觅食的鸟雀野兔,每当这时,就是一顿大餐,逃亡路上也不忘带着调味料的李屁人亲自掌勺,靠着一堆简陋的篝火和叫不出名字的野菜野果,就能烹饪出一顿不输御膳房大厨的美味烤货。
沈珠曦坐到垫着稻草的被单上就不想挪动了,她的腿根疼得厉害,她很想脱下亵裤看看伤口,却又碍于李鹜在场不能得逞。
她刚想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李鹜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卷起来我看看。”李鹜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卷什么?”沈珠曦一时没回过神了。
“卷亵裤。”他说。
“你——臭流氓!”沈珠曦的脸腾地热了起来。
“臭流氓想看的是白花花的腿,不是你磨得稀巴烂的腿。”李鹜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罐头,扭开盖子,露出里面绿油油的膏状物,“这是我找那户村民要来的跌打药膏,对你这种外伤也是一样用的。”
沈珠曦红着脸抢过药膏:“我自己来!”
“你行吗?”李鹜狐疑地拧起眉头。
“我行!”
“那你上药吧,需要什么叫我。”李鹜背过身去。
“你不出去?”沈珠曦吃惊地睁大眼。
“别矫情了!赶紧涂药,再不动手,我就拿后脑勺偷看你了。”李鹜没好气道。
他还生气呢!哪有人这么霸道的!
沈珠曦再三确认他的角度看不到自己后,不情不愿地褪下下裳,小心翼翼地把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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