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也都不在门内,唯一管事的是荡气山整日炼丹的苍明长老在。他随手将事情交给了手下弟子去处理,然而不知怎么传着传着事情就越变越大,于是就有了张晨鹤从玉简中所得知的“大事不好了”。
张晨鹤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那你们不也没求证就跟我回来了吗!”
稚育冲他虚假一笑,然后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也都自觉一言难尽,没人再搭理他。
储颉玉很快在本初的调理下痊愈了,只是同样他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作为容器侵蚀着意识。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从一开始地开始接受头脑中有另一个声音,到如今会短暂地失去意识在一个陌生的
地方醒来,只觉得对自己身体的支配逐渐减弱。
是夜,月挂星河。
“我已经连续几日不在房内,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怀疑的。”在本初又想要借他的身体去办事情时,储颉玉忍无可忍地说。
本初不为所动:“如今魔界动荡,恐生变数,你若不担心你这灵真门成为哪个派系攻击对象的话,最好还是听本尊的。据本尊所知,姬长绫可是一直觊觎这这个地方。”
“惺惺作态。”
“本尊不明白,你们这门内也没有几人对你真情实意,你这又是为何?所谓正邪两立,不过是所占角度不同,你所顾及之人不就那个小丫头吗,将她带到魔界又有何不可?”
正是因为其他人都不重要,他才只在乎师妹的想法。
他没有必要跟这个冷清冷意的魔尊去解释什么感情问题,短暂地反抗之后,他妥协了,“走。”
可一出门就看到了心中之人。
稚育是故意来堵他的。
如果他今天再一次离开的话,会在群魔混战中再次受伤,紧接着,会在第二天的魔兽入侵时暴露出些许的踪迹。
虽然一切都可以按照原本的轨迹进行着,但她不想。
她抬眼,神色凝重地说:“后山又出问题了,你跟我来一下。”
近日像是这样不大但是惹人烦的事情频发,储颉玉并没有怀疑,只当师妹伤势未好应对不了才来找他帮忙,他心中的天平在本初与师妹之间摇摆了一下,然后以倾倒之势选择了师妹。
本初试图挣扎一下,“你若是今日去了,明日必会后悔!”
储颉玉对此充耳不闻,点了点头就跟师妹离开了。
远处飘来的云将清冷的月亮遮住了,簌簌风声,树枝摇曳。
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储颉玉现在对魔气十分敏感,但一路上未碰到什么事情,让他的心情有了短暂的松弛。他偏头看向神色依旧的少女,随口问了句:“没有去找其他人吗?”
稚育有些疑惑地对上他的视线,“有你不就够了吗?”
由于对方说得过于自然,反倒让储颉玉有些措手不及。风打枝叶的声音依旧,他却觉得四周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心跳声。
未等他反应过来,稚育就已经持剑飞出去了一段路
,只留下了一句“我好像看到有人了”。
心里瞬间变得空落落的,他茫然地看着前面。
本初幽幽地出声了:“方圆几里根本没有妖魔气,这小丫头捉弄你玩呢,还不如赶紧跟我去办正事。”他一着急,连自称的“本尊”都忘了说。
储颉玉未能明白稚育的想法,只是还未等他细想,就忽然听到了少女突然提高声音在远处喊了一声“储颉玉救我”。
本初冷笑,“她没事,骗你的。”
可储颉玉根本没有搭理他,毫不迟疑地追了过去。
本初无语,他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这么无语。
储颉玉急匆匆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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