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远管不管,这件事情都注定已经麻烦了。
等到孙鹤峰和翁钦塬等人都出去,还贴心的帮屋里的人带上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何远和第十九团的几位主要干部了。从团长到参谋主任,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
何远坐下来,仰头缓缓吐出一口闷气,闭上眼睛,又是半天没说话。
张茂看看自己的政委,又看看何远,犹豫了大半天,才开口说:“首长,这次的事情,责任在我……”
“不在你,难道在我?”何远没睁眼,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如同利剑一般,直直的插入张茂的胸膛。
张茂不好意思再坐着,站了起来,从政委廖龙亭往下,也跟着他一溜都站了起来。腰杆笔直的站着,紧贴在身侧的两只手,手心里却全是汗。
张茂低下头,自己作检讨,“报告首长,责任自然是我的,我对不起第十九团的弟兄们,对不起民兵弟兄们,对不起乡亲,也对不起首长的信任。如果第一次搞地道战的时候,我能够再细致一些、冷静一些的话,那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因此而引发后续的更大问题,这是我的错!”
“后面,关于和地方干部的矛盾问题上,也是我没有能够及时的跟首长汇报,没有及时把分内的事情处理好。也没有能够起到作为团长的职责,竟然被有心分子窃取了部分兵权,造成这次的完全不必要的重大伤亡,引起百姓的极度恐慌、不满。”
“同时,县委书记季长阁被捕这件事情,主要责任也在我。在我的管辖区域之内,日军长驱直入,进行战争,我却没有在指挥岗位上坚守,反而致使地方同志被捕。与此同时,还导致了一系列的重要问题,比如,我党的重要机密,极有可能会因此而惨遭泄露。”
“对于以上的几点,我认罚,首长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我希望首长能够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我愿意用性命弥补,但是,请首长允许我,死在冲锋的路上!”
何远睁开眼,顺着目光朝张茂看去,问他说:“你这是在做自我检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跟我下战书呢!”
张茂连忙解释说:“首长,我不敢……不敢的,你别误会,我是在作检讨!这次的事情,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很不应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
何远说:“好,别的暂且不说。你刚刚说到,你搞地道战的时候,没有进行细致准确的判断,致使人员大面积伤亡,造成了重大损失。这个问题,你这么长时间以来,难道都没有仔细的思考过吗?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没有万全的策略?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就比如说,你那个地道战。我知道,我也见过。在某些地区,很合用!而且,确实是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是,也有弊端。比如,有人遇到过毒烟,有人遇到过灌水,有人遇到过恰巧就被敌人发现了某段重要的坑道。这些,都能够导致整个策略的失败。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失败?”
张茂说:“首长,我这些日子以来,细致的想过了。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对于刚刚首长你所说的毒烟、灌水,等等,都没有一个细致的解决方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于隐蔽性的问题,虽然我们没有遇到,但也应该考虑进去。所以……”
何远截口说道:“所以,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疏于职守的原因,就是你正在陷入上一场战斗的愧疚之中,难以自拔!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如何能够借助现有的条件,给自己扳回一城!你以为这是对的吗?糊涂!大错特错!”
“就像是在搞伏击一样,如果我们事先埋伏的地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敌人识破。破一点,就能破全局!不仅仅导致伏击失败,而且,还有可能会导致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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