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白泽誊这到底算什么性质。</p>

    要说是单纯治病救人? 肯定不是。这更像是一种人体研究，手术试验。</p>

    可要说是邪恶的事情? 仔细想想也未必：白折腾肯出钱，也算是帮助了一个家庭。而且原本在其他地方就治不好的人? 白泽誊说不定还能将人救回来。</p>

    退一步说? 就算人死了? 好歹白泽誊还给钱了。</p>

    真就那么拉回去? 必死无疑不说? 也是一分钱没有。</p>

    付拾一满心复杂? 脸上神色自然也是复杂。</p>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这样? 就轻声说了句：“万事万物? 都是两面性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简单定论。”</p>

    付拾一明白李长博的意思? 只是仍有点唏嘘：“他是个好的医学研究者? 却不是个好人。”</p>

    这个形容……</p>

    李长博微微一愣之后? 嘴角就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这个形容? 甚是贴切！”</p>

    除了这个事情之外? 这些日子白泽誊也没顾上过年，反倒是只一心的准备着小路手术要用的东西。</p>

    白泽誊对这件事情? 简直几乎是痴迷。</p>

    付拾一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无奈道：“也算是好事儿，至少有这个事情在，他暂且想不到害人。”</p>

    至于用人做实验的事情——那还真管不着。这年头，买卖人口，是合法的。只要不是拐卖就无人追究。就算李长博和付拾一有心想要阻拦，也是不能够。</p>

    转眼到了中午，付拾一想了一想，问李长博：“咱们吃点什么？”</p>

    李长博反问付拾一：“付小娘子想吃什么？”</p>

    付拾一垂眸沉吟，然后就有了主意：“咱们要不今天去吃山煮羊吧？”</p>

    李长博纵容的应下。</p>

    两人收拾收拾，便出去吃山煮羊。</p>

    山煮羊其实就是水盆羊肉，不过现在叫山煮羊罢了。</p>

    这个其实做法简单，就是将羊肉炖煮熟了，捞出肉块，切成极薄的片，然后放入碗中，再撒上香菜，冲入滚烫的羊汤，一碗山煮羊就好了。</p>

    当然也可以自己加作料。</p>

    最常见的就是辛辣的羊油茱萸，弄上一点放在汤里，汤就辣了。</p>

    冬天吃上一碗，暖身子的效果自然不必说！</p>

    吃山煮羊，要配月牙烧饼。一口饼一口汤，要多美就多美。</p>

    付拾一张口就要两个烧饼。</p>

    李长博顺口问道：“付小娘子今日累了半日，吃一个烧饼足够？”</p>

    付拾一惊诧看他：“两个都是我的，你吃几个我拿不准，就没说。”</p>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那一脸茫然和无辜，面上神色抽动片刻，最终败下阵来：“那来三个烧饼。”</p>

    付拾一这下就更加震惊了：“你就吃一个烧饼啊！吃得饱吗？”</p>

    她一面说，一面狐疑的看了一眼李长博的肚子，还特地劝道：“李县令还很苗条，大可不必考虑减肥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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