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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李长博颔首:“进去看看。”
顿了顿又吩咐那孩子:“你再去一趟衙门,把这个事儿说一遍。”
若真是命案,叫了别人来,也是半点忙帮不上,还不如叫不良人来。
那孩子应一声,抹了一把泪,匆匆忙忙朝衙门跑过去。
付拾一和李长博这才跨进那家院门。
院子不大,不过收拾得倒是齐齐整整,摆放东西井井有条的,还有一棵老榆树。
此时榆树掉光了叶子,看上去有些寂寥伶仃。
付拾一和李长博站在屋门口,也没立刻进去。而是扬声唤道:“有人吗?”
里头一阵响动,随后一个妇人跑出来,看见付拾一和李长博二人,顿时一愣。尤其是那目光落在两人官服上,好半晌才出声:“二位这是?”
“你家出了人命?”李长博沉声问,目光往里头看。
只不过里头昏昏暗暗地,又是堂屋,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妇人这会儿才红了眼睛,点点头,不过很快解释道:“不是人命官司,就是昨儿夜里烧的炭盆——”
她抹了抹泪:“也是我昨夜睡得太死了,竟是忘了去看看他……”
说完这话,就将付拾一和李长博往屋里引:“二位不放心,可以看一眼。的确不是人命官司。”
其实说到了这里,付拾一和李长博也就全明白了,不过来都来了,多看一眼也没什么,两人就跟着那妇人进去。
一共三间正屋,左边是卧室,中间是堂屋,右边是个简陋的书房。
书房里没什么书,不过笔墨纸砚,算盘什么的倒是齐全。
另外还有一张小榻,榻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面色红润? 好似睡着了。
而屋里还有个硕大的炭盆。
炭盆的火已经熄了? 只剩下一盆炭灰。
一看这个情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付拾一与李长博又对视一眼,随后李长博便道:“您请节哀。”
而付拾一自知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 也只跟着干巴巴道:“您节哀。”
好好的冬至节刚过,家里就出了这么一个事儿……就的确是怪可怜的。看样子他们家里也就是一家三口? 更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如今家里男人走了? 也不知将来该怎么生活。
说话间? 王二祥已带人赶到了。
付拾一尴尬道:“是烧炭出了意外。”
所以这个事儿,和衙门没多大干系。
王二祥瞬间松一口气:“哦哦哦。”不是衙门的事儿就好? 这么大冷的天? 谁也不想出去查案去。
既然没关系,他试探着问了句:“那我们先走了?”
李长博咳嗽一声:“既然来了? 就先帮个忙。”
他们家里也没别的劳力,连尸体抬出去安放都没办法。
王二祥于是热情的去问那妇人:“大嫂子? 您看是拆哪个门板?先暂时放在哪里?这也没个棚子,放外头说不定还下雪? 要不放堂屋?”
那妇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几次张口都被抢了话? 最后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只能木木的点头:“好。”
付拾一拉着李长博就打算跑路。这种事儿也帮不上太大忙,看着心里更难受,索性还不如去衙门。
那小孩一直一声不吭的抓着门框,站在大门口,眼睛里跟暴雨天的屋檐似的? 哗哗的往下掉眼泪。
付拾一看得心里不忍心? 加上还得从大门口过去,于是只能劝他:“别难过了。现在你家……嗯? 你就是顶梁柱了? 你去帮帮你阿娘。”
那小孩张口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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